。”
卿泓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來。
他未直答,倒是說道:“年考見分曉。”
皇子們每年近過年的時候有一次十分全面的年考,每一科每一門,從文化到體術都有涉及。
末了,卿泓才轉開話題:“還有十天大雍勇士大賽就要開賽了。”
太傅自是知道,夜帝將此次大賽交與太子主持了。
如今兵部或者大雍兵力倒是一大部分人都與太子親呢,連三兒的兩個伴讀都是太子的人,後來還是他強行在公卿貴族中選了五個二等陪學。
之後的日子寡月一直被安排滿了,進宮教學連休息都沒有,本來做了侍講休息的日子便會比平常多,他還想著去陪於思賢道藏經閣整理集丁部,如今全泡湯了。
也是之後的日子裡夜帝發現一個怪現象,身旁的太監時不時的都能聽到議論三皇子的。
“三皇子又去書院學習了。”
“三皇子最近好認真啊,看書看到好晚呢。”
他原先不甚在意,只當是那小子故意弄來糊弄他的伎倆,哪裡曉得他夜裡跑去安蕪殿一看,卿沂果然認認真真的趴在書案上練字。
殿門口的宮人見夜帝來了正要通傳,卻被卿夜闕止住了。
卿夜闕輕聲走近宮殿,安雨翎站在殿外,臉上依舊帶著妖嬈意味不明的笑意。
“沂兒,在練字呢。”
“父皇駕臨兒臣有失遠迎。”卿沂駭了一跳,立馬上來行禮。
卿夜闕攙起他,走至書案前,看了一眼書案上的字,笑道:“字倒是寫好了很多。”
末了,夜帝突然皺眉,笑問道:“怎麼突然想著練字了?”
卿沂拱手答道:“回父皇,先生說自如其人,人好不好,看字便知。”
“哈哈哈……”夜帝笑了笑,停了後,突然問道,“先生?蕭時嗎?”
卿沂搖搖頭道:“是靳先生,靳南衣。”
卿夜闕駭了一下,靳南衣?怎麼突然和三兒這麼親了?
“父皇,你說靳先生他多大,怎麼看著比二哥還小,怎麼就知道那麼多呢?”卿沂抬眼笑著望向他的父皇。
卿夜闕被卿沂此刻的神情弄得一怔,不禁伸手想要抱他,卻發現這小少年已經長到他胸前,他抱不起了。
夜帝勾唇,撓了撓頭,道:“好像聽他說剛過了十七。”
卿沂突然皺起眉頭道:“等三兒十七的時候能不能像靳先生那般學富五車呢?不過是五年後的事情了,看來兒臣得加倍努力。”
總有一些人能改變人的一生,或者說人生都會有改變的時候,良師益友,只不過是來得早來得晚得問題。
古有七十歲才想起要讀書者,也並不可笑,活到老學到老,只是早一點領悟方是最好。
卿沂遇“靳南衣”才不把學習當成任務,開始了自己主動學習,這一年他十二歲,也影響了他的一生。從此以後他不再是那個遊手好閒,脾性乖張,宮人恐避之不及的三皇子。
在過了幾日五月二十五的時候大雍勇士大賽的初場開始了。
初場,整整比了三日,最終公佈了數個名字。
桓青衣和孤蘇鬱,都在其中。
只有知情人才能看懂這個讓人發笑的……笑話。
兩個都是皇子近侍,三品侍衛不當,偏去爭一個五品將軍!
太子卿灝和璃王卿泓,真的是什麼都要爭啊……
“桓青衣……”黑衣人捧著茶笑著念出這個名字來,他還真真料不到,他也會來參加這吃比賽,好好的璃王正三品近侍不做,來攪他局?不會便是算準了他孤蘇鬱也會參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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