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走。”
末了,她步子一停回頭又朝寧遠道:“寧遠,主子夜裡回來若我還沒有回來,他問起了,你就說我去……去成衣鋪給他縫製兩件新衣。”
寧遠聽得顧九說要給主子做新衣,心裡歡喜,可是抬眼瞧著顧九那失神的樣子,心中又不免升起許多疑惑。
“是的,九,九、姑娘,你路上小心些兒,早些回來。”寧遠叮囑道。
顧九點點頭,她沒有換衣服,這幾日在宅院裡頭都是女裝,戴上了斗笠就出了門。
不管怎樣這傳言都傳出來了,難道她還好心的讓傳言被壓下去嗎?
既然有人有心傳出,不管是想讓靳南衣與晉候府為敵,還是有心讓郎凌霄失顏面,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般田地了,她又何需再三顧及。
流言傳了這麼久了,估摸著郎凌霄早就懷疑道靳南衣頭上了!
那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興許還有另一種可能,她能否假他人之手?
——
沒過了幾日一首歌謠在京中流傳開來,那歌謠很快就傳得滿城皆知,甚至沒過多時整個大雍都傳開了。
太子妃不孕之事已不是什麼“宮闈秘事”,甚至有人說太子根本就不喜歡她,所以不去她的宮裡頭,再加上她又不能生孩子,所以將近一年她都沒有懷上。
這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很快又傳出了另一種傳言來。
顧九隻是微抿唇,果然止住流言的最好方法是掀起另一場流言,將民眾的心思都吸引過去,這不,還有誰再來談論靳南衣,那都是過時的事情了。
不過,這另一種傳言……
竟然,會將太子不孕上升到這個高度,這不是有心人而為才怪。
太子不寵幸郎凌霄,因太子忌憚晉候的勢力,不想讓郎凌霄有孩子!
這訊息的傳播者倒是極其高明,既說明郎凌霄不一定是不孕,可能只是太子不想寵幸,或者不想讓郎凌霄有孩子!
這不擺明的分化晉候和太子妃的勢力嗎?
會是璃王嗎?
顧九勾唇間,眉宇卻深深凝起,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對於璃王她畢竟不是很瞭解……
顧九表示,她惡劣的想一睹郎凌霄那女子聽到傳言後暴走的樣子。
對於她對“靳南衣”的欺辱,讓她同樣嘗試到這種,將“秘密”、將她所有的“裡子”都展示到眾人面前,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種滋味,這個驕傲的女人一定會覺得難受無比吧……
她就是要讓她難受,再敢作惡,就不是這麼輕度的懲罰了。不管她是太子妃,還是將來是皇后……
顧九覺得心情大好,以牙還牙的感覺甚妙,若不是這流言傳出來了,她才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再度添油加醋,她便體會不到這種心情了。
顧九懷著好心情吃完一隻烤雞後,擦乾淨手,正起身想著要回去了。
這時候就瞧見那樹日不見的鄭子衿從門外走進來。
“九爺?”鄭子衿眯著美目,望著顧九道。
“你,去哪了?”顧九問道。
“九爺這是在關心本公子嗎?”鄭子衿開啟懷中的紙扇輕輕搖晃,紫色的衣袍,白色的紙扇,未冠發的年紀,青絲傾瀉下來……
渾然天成的風流氣質,這紙扇更是畫龍點睛之筆。
顧九輕聲一嘆,真想知道陰寡月拿著紙扇是什麼模樣……
可是寡月,似乎不愛這個……
南衣愛畫,他愛音律,他不喜歡拿紙扇,卻喜歡隨身攜帶玉笛。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一樣的習慣,她又何必強求。
“九爺,你若沒事,便陪我出去一趟吧。”鄭子衿凝著顧九失神的樣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