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辰王和燕北候那裡也不會應允,朕便只是嘉獎他罷了,即是才俊在哪裡都可以。”
卿沂的話終究是說對了,即是才俊到哪裡都可以……
寡月從乾元殿出來,突然落起了雨,他將走至正中門有一位公公掌著燈撐著傘,朝他追趕來。
“相爺留步。”那公公急急忙忙地說道。
寡月一轉身就見那名太監將紙傘撐過大半邊到他的頭上。
“相爺,聖上命奴才給您送傘。”公公說完,有些膽怯地望著寡月。
正當這時候雨聲漸大,似乎是頃刻之間就大雨滂沱了,那太監將傘一大部分都給寡月遮著,自己卻淋溼了。
寡月沒立刻去接,只道:“本相若拿了,你如何回去?”
那太監愣了一下,當即低頭道:“奴才是奴才怎能同相爺相比?”
寡月沒有再答話伸出手接過他的傘。
人卻以轉身,“本相送你至乾元殿。”
那太監耳中一嗡,頓時訝異自己有沒有聽錯?
等寡月將那太監送至乾元殿,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等到出宮後大雨仍在下著。
宮門外開闊的視野裡,在夜色、雨簾之中,他瞧見遠遠地停靠著一輛馬車。
寡月撐著傘朝那馬車走去。
“小易?”等近了些兒,他皺著眉喚了一聲。
只見車中並無回覆,他眉微蹙,心下覺得不好,他伸手將那車簾挑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孤蘇鬱……”他沉聲喚道,眼裡滿是戒備之色,“你將我的隨從怎麼了?”
那車中端坐著的人,勾唇笑了笑,冷聲道:“沒有如何,只是讓我的屬下帶他先回府了,”
孤蘇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寡月收了傘上了馬車,等寡月坐穩後,這時候不知從何處來的黑衣人駕著馬車而去。
“你有話想同本相單獨說?”
寂靜的馬車內,那一身暗紅朝服的男子淺淡開口,昏黃的燈影之中,孤蘇鬱凝著他柔和的側臉,真沒有想到,他們還能有坐在馬車裡談天的時候……
“燕氏此子不可留。”許久孤蘇鬱才說出這麼一句。
寡月震了一下,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他抬首凝著孤蘇鬱道:“將軍何意?”
孤蘇鬱抿著唇,眼裡似有笑意:“本將的意思丞相一定懂。”
寡月笑出聲來,只道:“本相如何能知孤將軍心中所想?”
孤蘇鬱靠近了些兒,車中燈燭搖曳正好將那頎長身影印在寡月身上,只覺得那人在一瞬間更加讓人覺得壓抑了些兒。
“燕氏此子有野心,雖說如今尚不可懼,只是承了祖蔭有個官階,若是尋常紈絝便罷了,此人有野心……”孤蘇鬱沉聲道,他窄長的鳳目不會錯過寡月臉上的神情,他知道陰寡月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低頭許久,陰寡月才抬起頭道:“此事交與你……”
孤蘇鬱坐回原來的位置,他面上帶著笑意,“相爺,孤某沒有為誰賣命的義務。”
“……”寡月愕然望向這人,只覺得被人戲弄,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薄恨。
“既然如此,你在本相的馬車上候著本相是何意?”寡月凝眉道。
孤蘇鬱微訝了下,他以為這個古板的文人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一大堆的家國大義或者什麼君臣之道……卻沒料到這人直接反問他來見他作甚?
“不為什麼,如你所見若是本將現在就下車,本將的屬下也一定會隨著本相而去,難道堂堂相爺要親自駕車回去?”
這人即便是講玩笑話也是這麼冷,然而陰寡月是個認真的,他眉頭一皺道:“難道將軍以為本相連駕車也不會?”
正在二人爭執之時,外頭傳來一聲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