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待衛箕靠前了,才緩緩開口問道:“公子找誰?”
易書敏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與衛箕。
衛箕接過,看著褐色信封上的墨字,又驚了一下。他自是認識自家主子的字跡的。
衛箕在開信封前不由的看了來人一眼,他原是想著,是主子命來人帶信來的。
看完信不由讓衛箕駭了一跳,他取出,火摺子當即燒了信,深望了易書敏一眼,道:“帶我去。”
小易將衛箕引至如今寡月居住的地方。
衛箕進了那破舊的宅院,環視一週,深覺這院子窄小又破舊,與梅花廬自是不能比的。
主子在心中已是督促過他不可將他南下的事情透露,衛箕自是懂的,當日謝相的人去長安紫藤園的時候他就能知道事情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如今主子能回到江南,其間自由蹊蹺。
衛箕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進院子衛箕就能看到唯一燈亮的房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窗前。
寡月的目光順著窗子落在衛箕身上,不由勾唇一笑。
衛箕看清是主子後,忙上前去。
“主子……”衛箕沙啞的喚著,作揖行禮。
本是預計相見無期,沒有想到分隔數月後,就會在江南與主子重逢。
小易將衛箕帶進來後,就掩門出去了。
寡月穿著很厚重的袍子,披著斗篷,手上還拿著暖爐。
他見衛箕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暖爐上,不由一笑:“用的玩。”
衛箕知曉,往年主子身子再弱也不用這些的,不由打量了一下主子,見主子愈加瘦弱了些,臉色也更是憔悴了些,他不由擔憂起來。
陰寡月自在班爾拉受了那一箭後就變得畏寒起來,雖說是早晨一直勤加練習,沒少鍛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依舊畏寒。
寡月視衛箕若親人,自是同他說了在西涼的大致情況,還有九兒的……
“九爺回來了?……”衛箕難掩眸中欣喜與訝然,九爺沒有死他自是高興的,他認為的這世上能配得上主子,與主子比肩的自是九爺。
畢竟九爺本來就是主子的妻子,九爺為主子做了那麼多,理當站在主子身旁。
“主子……九爺?”
衛箕低下頭去:“衛箕已有些時日沒去九酒坊了,不知九爺回來了……只是主子,為何九爺……”
寡月知曉他要問什麼,他想問他,為什麼九兒沒有和他在一起。
寡微微勾唇,道:“讓她清靜些時日。”
衛箕不懂,但他知道九爺一定會和主子在一起的。
寡月雖是笑著的,心中亦是同衛箕想的一樣,顧九已是他的人,他們做了最親密的事,他會和她在一起的,只是時間問題。
他不會像那人一樣將她拴在身邊,他給她她想要的自由,因為他是陰寡月,不是孤蘇鬱。
“咳咳咳……”
夜來風急,他不適應的咳嗽了幾聲。
衛箕連忙上前給寡月攏了一下衣袍,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寡月右胸口的傷口。
“唔……”少年痛呼一聲。
衛箕震;了一下,心中暗道主子莫非是受了傷?他瞧著主子的樣子也像是受了傷的。
衛箕不禁開口問道:“主子您沒事吧,莫不是?……”
寡月勾唇,沒想再隱瞞下去了,便如實相告。
衛箕眉眼氤氳,還好這一箭沒有要了主子的命,加上一路舟車勞頓,主子的身子無疑是落下了病根……
衛箕別開臉,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被褥子,雖然安置的是全新的,他還是怕太薄了些,主子如今身子畏寒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主子,日後我每三日來一次,給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