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探花郎就變成狀元爺了。最終能披霞遊街的只有頭甲三人。
☆、024、暫不參考?
寡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懷中掏出鑰匙的時候,聽到廊簷前幾聲鳥兒撲騰的聲音。
“嗖”的一聲那“鳥兒”又鑽進了榴樹裡。寡月頓然收回鑰匙,朝榴樹走去。
掰開尚茂盛的石榴樹枝條,就瞧見一隻養的白而肥的小鴿子。
寡月目光落在這隻“訓練有素”的小鴿子的細腿上,一個小竹管用細麻線纏得緊緊的。
他瞳孔微縮,顯然對這隻鴿子竟然能找到西郊學府微有詫異。
往時在平安村,因它來的次數多記得住路他也不覺得奇,可如今他住到了學府,這鴿子還能尋到他,可見是鴿子主人有心訓練的結果。
有心……
陰寡月抱著鴿子的手一滯,思忖半刻後將白鴿揣在衣袖內,開啟門進了屋內。
鴿子帶來的訊息是三更鐘後西郊學府後山竹舍見,西郊學府確實有一廢棄竹舍,在確定是那人筆跡後,寡月吹燃火摺子燒了信。
他正要找他,他就來邀他去了,看來定是出了什麼事。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夜來風寒,亥時(二更)一過,寡月便熄了燈。
在床上小眯一會兒後,攏衣下地,摸黑喝了口水後,就聽到了三更的鐘聲。
寡月隨意的綰了發,多披了一件外袍便出了房門,上了鎖,見四下無人,便朝後山而去。
寡月自六歲時體內承殷離人的內力,自那時起強扎馬步,不曾少鍛鍊過,可是自殷叔死後,他連生存都陷入困境,學業繁重無暇多顧便是荒廢了,不過這步履輕盈,落地無聲便是自那時起養成的習慣,改也改不掉了。
後山竹舍,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唯有穿過後山的一條溪流帶來潺潺的流水聲,寡月盈盈一望,被密林遮住的月光照在溪水上隱隱泛著光亮,他這才沒有了先前黑暗中的不適感。
枯枝於腳下吱呀作響,步履輕移,當素白的鞋踩在飽含水分的泥土上,他眉頭微皺,當鼻間聞到一股時濃時淡的馨香,男子黑夜中明亮卻沉鬱的眸子很快便落在前方不遠處,一株丹桂上,月色之下,他能看清那淡黃色的花瓣,或六瓣、或七瓣……樸實而典雅,清麗而不張揚,他有些出神,只是突然想到九兒的小臉……
“不是人間種,移從月裡來,廣寒香一點,吹得滿山開。”
丹桂樹後閃出一黑影,男子修長蒼白的手,擷下一簇桂枝,他抬眼深望一眼失神的陰寡月,半塊黑色面具下的眉目深邃,他一手摘下方折下的桂枝上的一朵淡黃,復吟道: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只此一瞬,陰寡月陰蟄之鳳眸愕然睜大,墨色的深瞳似是被一種名為驚懼的東西填滿。
“寡月,凡世不容許我們動情,等待我們的要麼是生榮死哀,要麼是一無所有……若心不動,又何必在乎閒看花落,坐觀山空呢?”
夜風修長的手落在陰寡月的肩膀上,“你是陰家唯一的希望,明知族人蒙冤,以你之脾性又如何做到坐視不管,既然生不能兩全,情與理你看得如此清晰,又何必為這鏡花水月的東西動了執念?”女人,在“夜風”眼裡不過是一種解決生理需求的東西,他說過只是陰寡月屋子裡需要一個女人。
只是夜風不知,他此刻眸光之中隱隱有些閃爍。
半響,寡月默不作聲,只是目光靜靜的落在那一地的花瓣上,薄唇微微顫動,心卻漸涼。再抬眼時,他眸中迸射出千里寒光,沉靜睿智似亙古幽潭。
“你可知道會試為何提前了?”陰寡月開口問道。
夜風把玩著桂枝的手一頓,抬眼望著陰寡月搖頭。
“我覺得有蹊蹺。”寡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