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目裡閃過一絲狡黠,“燕曜之生死不由人決定!而且……”
“你殺不死我……”
孤蘇鬱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流朝他襲來,他以劍相抵,胸中氣血頓時翻湧。
“你野心太大。”孤蘇鬱咬牙道。
那人身子震顫了一瞬,眉頭一蹙,“何以見得?”
“這還用我說?”孤蘇鬱長眉擰作一團手下一用力,軟劍一彈正巧割下那人一處衣袍。
燕曜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不是聖上想除他便是那丞相想除他,便是以一首詩定他野心嗎?只是……
那野心他的確有!丞相以對他生疑,看來這一行燕地,所有的計劃都要加快步伐了!
“一雙看似清明卻飽含野心的眼睛。”孤蘇鬱冷笑道,“你想要的不止是一分巴蜀,一分江東吧!你準備了多久?是十年還是五年?”
孤蘇鬱邊說手中的劍卻不曾停留,“我猜猜,當是辰王死的時候燕北燕氏就萌生了這種想法吧?只是到了你這裡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此變為現實了嗎?”
“真是太遺憾了,我不會讓你實現的……”他劍鋒更加凌厲招招致命,他身後葉羽張著冷弓,時時準備著。
二人相對百來個回合,都有些兒體力不支了。燕氏的死士,和葉羽孤蘇鬱所帶的人,剩下的都漸漸地朝這邊集聚過來,誰都不敢妄自上前,因為方才有幾個想介入的,都已死在那二人的劍鋒之下。
兩人的額頭皆出了冷汗,握著劍的手發酸,腿也有些發軟,只是他們都盯著對方,只看哪個人最先倒下,然後再在一招之內取下那人首級!
燕曜心知這人武功不弱,而且還有可能在他之上,也許他還有所保留……
又撐過了幾十招,在與孤蘇鬱的周旋之中燕曜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粗喘著,心知很快這個勁敵就會瞧出他的破綻來!或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他有些不甘心,什麼燕氏嫡長子,他本庶出,只是因為他的父親燕北候的正妻生不出孩子,便將他抱來。於是他成了燕氏嫡長子,卻失去了生母。
是的,他有野心,他喜歡權術,玩弄權術,他想要的不止這些……
他傾兵幫助辰王二子回了燕地,當然也有所保留。燕地的勢力不止燕氏一族,還有燕南的奚家,他們是辰王的大功臣,現今的辰王卿嶽人也因奚家的忠誠娶了奚伯的孫女,而燕家呢?如此一來燕家又將如何立足?燕南燕北如今都為奚家馬首是瞻。
他心煩意亂,他不要受制於人,永遠也不要!
孤蘇鬱何等精明之人,顯然也感受到他此刻的氣息不穩。
眉微蹙,他是看準了時機,在燕曜情緒最甚的時候,揚劍而起,陰寒的眉目閃過一絲光影,似乎在心底道了一句:結束了。
可是這一瞬,一道凌厲的劍風朝他掃來,那劍風似是從前方傳來,在孤蘇鬱正接近燕曜的時候,就被震得心肺劇痛!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劍尖相逼將他手臂劃破了多處,卻未曾傷及他的性命!
一口熱血噴出,孤蘇鬱手中的劍被震掉,他眉目裡燃起濃重的疑惑與恨意,抬眼他望向來人。
那人一襲深灰色的衣袍戴著斗笠……
是載馳?
孤蘇鬱長眉深皺,沒有想到載馳會親自來護這人!看來今日不是燕曜的死期,卻是他孤蘇鬱的了……
他完全不會是載馳的對手!
就連他的師傅孤影也不知道載馳如今入了怎樣的武學境地。
“你沒事吧?”那人淺淡的問,卻不知是問著誰。
沒有人答話,載馳斗笠下溫柔睿智的目凝視一眼孤蘇鬱,又將目光落在燕曜身上,他緩緩上前,將燕曜攙扶起來。
在那二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