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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九爺的訊息,還有其他的訊息。”

陰寡月溫和地點點頭。

屋內爐子裡的炭火燃燒著,炕也被燒的溫熱,被子裡很暖和。

夜裡,少年卻是被嚴寒折磨的無法安眠……

他本不是畏寒的體質,卻在最寒冷的時候受箭,卻又沒有安心養傷,又舟車勞頓。

“咳咳咳……”榻上的少年猛咳起來,額際冷汗淋漓,身子卻是冰冷,此刻的他顯得無比的脆弱。

陰寡月迫切的想找一個人取暖,他想念,想念九兒溫暖的身軀,他憶起在班爾拉草原營帳中的那夜,他佔有了她。

她溫熱的肌膚在他的腦海裡留下深深的印象,他迫切的需要那種溫柔,來驅逐他周身的嚴寒。

他就快忍受不住這種寒冷了……

“咳咳咳……”

外室榻上睡著的男子聽到咳嗽聲後連忙披上了衣服起身,如此,從在來江南的路上就開始了。

易書敏是醫官,他原先也以為只是主子在寒冷的北地受箭,加之又失血過多,所以會在傷後留有畏寒的後遺症,這種案例不是沒有。

只是當得知主子本是有內力的時候,他便生了懷疑。

如此主子日日勤加練習,竟然還是沒有改善,可見,情況並不樂觀。

他依稀記得,那羽金箭可能是啐了毒的。雖然日後那些醫官們檢查,並未發現毒物。

易書敏心中暗叫不妙,莫非是西涼人的某種毒物作怪?

易書敏忙給寡月把了脈,脈象紊亂,肝脈跳動集聚,他心一沉,看來那金箭上的確啐了毒,只是毒性緩慢,至今才發作。

易書敏正收回手的時候,就聽到,榻上少年沙啞的聲音:“西涼的冰蠶之毒……”

易書敏沒有料到主子能開口說話,而且一語道破,主子竟是早知自己中毒的?那為何不早些告訴他呢?

榻上的少年,墨髮被冷汗浸的溼漉漉的,他閉著眸,唇色慘白,淺淡沙啞道:“我……也是翻了幾日的《雜醫》得知的……”

“第三百四十九頁……”寡月勾唇,“其實這毒,並不嚴重……還是,那一箭受了寒氣……傷了筋脈……世間的毒哪裡又有這種的,要麼致死,要麼便是無害了……”

易書敏找來《雜醫》翻到寡月所說的那頁,冰蠶本是極寒之物,若是以之啐毒要麼致死,要麼就是陰寡月現在的情況。

陰寡月有幸沒死,卻落了病根。

“過幾日,載我,去萬安寺一趟……”陰寡月說道,沉沉地睡去。

過了數日,軒城中有人來傳,洛少將軍被封正三品將軍,賜府邸,入長安。

曉理的人都清楚,楊國公嫡親孫女楊水心被許給洛營的少將軍,楊國公不會讓自己嫡親的孫女,嫁給一個品階不高的人,又捨不得將孫女嫁到江南去,便請旨賜婚,有了洛浮生受封的一幕。

顧九自是聽到了來九酒坊的人說起。

她沒有想到,楊水心會嫁給洛浮生;就像也沒有想到,她會和陰寡月,這樣分離。

庭院中,暖陽照射在庭中枯木上,灑下斑駁的枝影,她收了劍,寒風吹起她耳畔的青絲。

大雍劍士的入門十式,她已練習的滾瓜爛熟了。

每日的運劍,刺劍,走劍,她覺得自己體內的氣流順暢了許多。

她本是有武學功底的,跆拳道柔道她都有學,這劍法也自是難不倒她。

紫砂從她身後走來,手中捧著一本書冊,放在了一旁梧桐樹下的桌案上。又笑著給顧九倒上了水。

顧九將劍放在桌案上,接過紫砂遞來的水,目光便落在書案的書上。

“尋來了?”顧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