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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世間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他知,可是他等不了,真的等不了,以往他只想著要考科舉要做官,可是如今他不想安於現狀。

今科狀元賜翰林院正六品!

多麼讓人興奮的一道聖旨,不是正七品,是正六品,直接入翰林!

若只是名列進士,入翰林又不知多少年。

只是成為大雍朝的科舉狀元,以前的陰寡月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如今他卻想要自己朝著這個目標靠攏。

沉鬱的目光染上些許堅毅,他說過的:有朝一日看小人灰飛煙滅!

許久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靜靜躺著的繡著南衣的抱枕上。

“答應我無論鄭氏如何給她一條活路便是,她畢竟養育了我……無論靳氏一族罪孽深重,無論前人如何想置你於死地,寡月在殺人之前務必給人三次機會……”

南衣死前的每一句都鐫刻在他深深的腦海裡,他不會忘…。

衛箕駕著顧九先去了玉石坊,大致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玉石坊的人都知道最近主子要忙著備考,便是九爺抽空過來下。

從玉石坊出來顧九才去了九酒坊。

一輛馬車擦身而過,因是八月,天氣雖是轉涼只是這接近午時的時候,日頭依舊很熱,城裡的馬車車簾都是半開著。

顧九隻是匆匆一瞥就瞥見那大輪馬車上的人。

蕭侍郎——

她心一緊,想起聽人說聖上派蕭太傅來監察江南科場,蕭楨能來便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時隔一年,惜時的故人擦肩而過,竟是千迴百轉、物是人非。

她不能讓他認出她,她突然想到寡月,寡月,蕭楨是認得寡月的……

“衛箕。”顧九從車廂裡爬了出來。

“嗯?九爺,何事這麼驚慌?”衛箕笑問道。

“那個,我問你,你們軒城這邊的鄉試入場是怎麼樣的,也有那個容貌冊嗎?”顧九道。

衛箕聽得顧九如此問,一想便知是為何。

衛箕笑了笑道:“九爺倒不必擔心這個,軒城這邊是全國做的最好的,往年公子……”

他頓了下,有些哽咽的再道:“往年公子考過,公子的畫像都是送到貢院那邊去了的,他們對著畫像便知道了,現今主子眉間點了那抹痣,除非是慕樓主那樣和公子交心的人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顧九想著原來南衣是給貢院裡送過畫像的到底是比長安那邊複雜了許多,這便不礙事了,那畫像便是南衣自己畫的。

“這樣便好。”顧九嘆了一聲。

深夜,揚州城,一隊人馬從野道走過。

隨行的馬隊上的男人們各個面色陰沉,一手抱著劍,一手握著馬韁,看著並不華麗的馬車行在正中,車內是兩個人。

野道旁密林有人輕聲交頭接耳。

“我跟著這隊人馬足足五天了。”一個女子輕聲說道。

“如何?”一聲幽冷的女聲響起,雖是冷卻有幾分媚骨天成。

“從北方而來,一路路過數個營垞和貧民居,似乎是在考察些什麼,卻也只是考察從來沒上前過。”那女子答道。

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愣了片刻,方冷聲道:“既然不威脅我女兒寨,便無需多管。”

“那……那二當家的,我們要嚮慕舫那邊稟報嗎?”女子再道。

那黑衣女子頓了下,手託著下巴思量了一會兒方道:“傳書慕舫,如實奏言,此隊人身份不明,看著都似習武之人,不知往南意欲何為!”

“是。”

華胥樓這方,慕華胥收到來自女兒寨的訊息後,只是微蹙著眉頭,這種野道來的商旅或者劍客隊伍本來很頻繁,若是這些事情他都得去管他豈不是要被煩死,只是聽到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