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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如於思賢所言,若是大雍能出女進士科,這班仕傑也定能拿名次。

不過,寡月也認為自家九兒也一定可以中個女進士,他勾唇淡淡一笑,不是他自誇,九兒會的東西,大雍女子不見得會呢。

一番閒聊,三人從《春秋》談到《花間詞集》,又言了今朝之事。

衛簿見到主子開心,自是欣慰不已,與踏雪做了飯,一大桌子的菜,幾人吃了一頓好的。

——

送走了於氏夫婦後,已是這日的深夜了,明日寡月便要進宮教學了。

寡月去廚房裡燒了開水,衛簿在打掃院子,前頭院子和後頭院子裡的雜草快及膝了,白日裡除了草,衛簿想著晚上再將這些雜草捆了放到馬廄裡去。

寡月打了幾趟熱水,便將門掩著,開始沐浴。

門是半掩著的,他想著不會有人來,簾幔也未曾放下。

他將整個身子泡入水裡,覺得輕鬆了許多,難怪九兒喜歡坐在浴桶裡一泡便是一個多時辰,直至水都變涼了還不願意起來……

他突然想在水中沉沉的睡去,他好想夢見九兒……

可是這麼多日,她都吝嗇於入他夢中來……

若是現在九兒也在洗澡,若是現在,九兒正在水中享受著與他同樣的歡愉…。

想著他全身燥熱起來,修長的手握著毛巾在自己的身上亂搓起來。

想象著這麼光滑的毛巾,就如同九兒如綢緞般光滑的小手一般……

他竟是微微闔上了眼眸,俊朗的臉上浮起一抹霞紅。

許久,一室寧靜,寡月竟沉沉睡去。

“哐”的一聲輕響,似乎是窗欞動了一瞬,但並沒有驚醒屋內的人。

一個黑影入室,身子修長,有些清瘦。

他環視一週,率先看了眼床榻,似乎是沒有瞧到人,再注意到屏風後的大浴桶,才走了過去。

入目,便是那張熟悉入骨的臉——

只是拿兩眉之間鮮紅似血的硃砂痣,他如此陌生。

真是靳南衣嗎?還是陰寡月?

男人眉目裡閃過一絲陰鷙,要確定很容易,猛的他將手伸入水裡,握住少年一條腿——

水中的少年昏昏然醒來,因為周遭濃烈的不安感,他沒有適應光線,而是猛地睜開眼睛。

夜風也因他的猛然醒來鬆開了握著少年腿的那隻手。

入目就看到站在浴桶前的黑衣人。

這樣的裝束叫他並不陌生,數年前的長安他記得。

“夜風”二字呼之欲出,理智比驚訝來得更早一些,他止住了嘴。

“閣下,夜闖民宅所謂何事?”寡月面色依舊平靜,只是心中微微有些煩躁,敢私闖民宅的人,還真多呢,長安越來越亂了嗎?

夜風薄唇微勾:“反正……”他帶著長長的拖音,饒有興致的凝著寡月,“一不是劫財,也非劫色。”

夜風故意離他更靜了些,似乎是打量著浴桶內的水面上漂浮的某種“物質”,然後帶著玩味的微微勾起唇角。

似是想到什麼,桶中的少年眉頭一皺,垂眸的瞬間,餘光瞟了一眼水面,少年的臉瞬間如煮熟的蝦子一般,他方才,他方才…。

他方才只是想到了九兒,沒有想到,巫山一夢並非無痕……

夜風轉過身去,輕輕咳了一聲,臉上也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他手微抵著唇道:“借你右腳一看,看完便走。”

浴桶中的少年震了一瞬,未曾答話,從浴桶中站起,拿過一旁的衣袍來,不疾不徐的穿了起來。

夜風也不催促他,耐心的等待著。

許久之後,少年穿好衣袍,理了理溼漉漉的頭髮從屏風後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