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這裡是安陵王府的湄園,寡月命人在這裡種了許多花卉,這裡有一水池,池上有亭,風景甚好,寡月曾言夏日在此擺上竹榻乘涼,是最好不過的。
他們將至,衛箕和寧遠就跟了過來,二人手中都拿著東西。
寡月果然是來給她花畫像的,怕顧九坐著無聊,還命衛箕給她拿了好多東西來頑。
什麼繡布,團扇,還有胭脂水粉……
便是由她亂頑,他卻在那石桌上,滿面帶笑的給她畫……
顧九心知他只有這三日的休息時間,這樣陪著他也不是不感動的。
許久之後,顧九估摸著應該好了吧……
“寡月畫好了沒?”顧九神情慵懶地問道。
寡月專心畫作,一時間都忘了回答顧九,末了,顧九起身一攏衣裙就要朝他走去。
那人似是在顧九接近他快兩米的時候回過神來。
倉皇間他猛地將畫作拿在手中,支吾道:“九兒……容我上了色再給你看。”
顧九眉一挑,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勾唇笑了笑,“無妨,你先上色吧。”
“等上好了,我再看也不遲……”顧九說道,伸手去揉有些發酸的脖頸。
寡月將手中的畫交與身後的寧遠吩咐了幾句後,寧遠將畫拿到書房,一個小廝上前來收拾書案。
寡月扶著顧九,柔聲道:“我送你回房吧。”
顧九點點頭,只覺得他們稱了夫妻之後,這人對他殷勤了許多。
顧九覺得有些怪異,心裡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覺得寡月照顧她太小心了些兒,就同在照顧……孕婦。
想到這裡顧九猛然望向寡月,心道:莫不是他真的以為只要一夜就能讓她懷上?
顧九有些哭笑不得,若是這樣她也無話可說了。
可是有些話她還是想同寡月說清楚的。
等回了房,顧九掩上們,給寡月斟了茶後,攏著臂帛坐下,才同寡月道:“你莫不是想要子嗣了?”
顧九說的直白,倒是把寡月唬了一小下。
身為男子,誰不想要自己的子嗣,若是能有一個他和顧九的孩子……
他揚起唇,傻傻的笑,一時間忘了回答。末了,回過神來,才開始揣摩顧九的意味,他心中有些慌,他一直只顧自己欣喜,卻忘記了顧九的感受,他有些緊張,茶也不想去碰,徑直的去抓顧九的手,“九兒,若是你現在不想要,那……那日後再要吧……”
他纖長的睫羽在眼簾處打下一片陰影,心裡有些難過,他只是私心想要一個和顧九的孩子,他做不到給顧九送上避子湯,卻也不捨得顧九忍受生產的痛苦,他心裡矛盾而複雜,看來的今後的日子,節制是必要的了……
“九兒……昨日你也許沒有瞧見,林家叔子一家來了,平安村的李嬸也來了,他們跟著殷叔來的,他們帶了好多農貨……”寡月柔聲說道。
顧九抬眼凝著寡月,以為他是在轉移話題,不禁皺起眉來。
“九兒,在我兒時的時候就聽村裡講有一個嬸子,生了五六個孩子,後來實在是受夠了生產之苦,便找了村裡的穩婆來同那婆子說再也不要受生產之苦了,問那婆子有什麼方法,那穩婆也算個巫醫,給她弄了一碗湯藥,湯藥裡頭放了兩個田螺說是,田螺能將兩巢堵上,我那時不懂,只知道那婦人沒半年就死了……”寡月凝著顧九神色哀傷,“我現在想,只道她那丈夫是個放浪縱情的,若是真憐惜髮妻,還讓她受生產之苦?你也知道農家裡的婦人哪裡喝得起什麼‘避子湯’?於是也便苦了那婦人……九兒,我不會讓你受苦,一絲也不讓你受,你若不想,咱緩個幾年……”
顧九聽得目瞪口呆的同時,心中不是滋味,沒有想到寡月能想到這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