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瑋瑢就和丫鬟紅綃站在窗子後的簾帷處。
“小姐,這都七天了,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去見洛少將軍?”紅綃說道。
“你懂什麼?這男人啊,就是得磨,越是輕易得到的越不珍惜,我要他這樣他便是記住了,一輩子也忘不了。”
“這……”紅綃不懂這些,也說不下去了,但總覺得這洛少將軍脾氣再好,小姐也不能這樣啊?難道要洛少將軍跪下了,小姐才肯放他進來,紅綃猛地搖搖頭。
“少爺,要不我們走吧?”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小廝說道。
洛浮生望了一眼小廝,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東西道:“難為你了,搓搓手吧,等天黑了她還不見我,我們便離開。”
小廝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少爺何苦呢?
姚瑋瑢料定洛浮生沒有走的意思便朝紅綃道:“去打些熱水來,將昨日那傻子送來的月季花露和蘭露拿來給你我用用,這傻子準是要等到子時過了再走,你們不開門便是,明早他再來你們便讓他進來。”
“是的小姐。”紅綃應了。
“就這樣吧。沐浴了我再好好睡上一覺,你給我按摩後,再把那新來的丹蔻油給我塗上,晚飯也暫且撂了,爹那裡且說我祠堂呆的久了些,正病著。”姚瑋瑢說道,眼眸微眯。
紅綃輕不可聞的應了聲。
紅袖站在宅院的門那裡,小姐命她和幾個丫鬟堵著門,在紅袖眼裡這些都是多此一舉的,洛少將軍從不強小姐所難,也不會那麼粗魯的破門而入。
小姐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紅袖站在門這頭,目光哀怨的盯著大門。這洛少將軍也真真是個實心眼,這麼痴情的人若是能分與她一些,不,哪怕一丁點也好……她自卑的低垂下頭。
過了很久很久,洛浮生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已是漆黑了。
沒想到,他這麼一個好動的人,還能靜靜地站這麼久,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末了,等天全黑下來,洛浮生伸出僵硬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小廝,沙啞道:“走吧……”
他勾唇朝著那小廝一笑,小廝立馬清醒過來,少爺終於要走了!,他可是一天都沒吃沒喝,真是夠他受的了。
門那頭,聽著他們遠去的步伐,一群陪著他們受凍的丫鬟們都長吁了一口氣。
“小姐說的還真是沒錯就是個‘洛傻子’,這以後我們家小姐要嫁過去不可得把他洛家壓的死死的,還是個年幼喪母的,你們說是不是?”一個丫鬟說道。
其他丫鬟們也都點點頭,覺得說的極是,就是不知道哪個有福氣能當小姐的陪嫁丫頭。那不能陪小姐去洛府“作威作福”了?
“要我說,明日個小姐出閣少不得把紅綃姐姐帶去。”幾個丫鬟們都說道。
其與的丫鬟們也附和了起來。
紅袖被這話震了一下,自家小姐自來輕視她,因她生得比這園子裡的丫鬟都美了些,便是處處受排擠,到底她是老夫人賞賜給嫡小姐的,雖沒人對她冷言冷語,到底那個自小跟著小姐的紅綃要比她和她們親。
——
這頭洛浮生出了姚府,天已經全黑了,他帶著自家的小廝去酒樓裡吃飽喝足了才命那小廝趕馬離開。
小廝是吃飽喝足了,可是他是親眼看著自家少爺粒米未進的。
“少爺,我們是回府還是回軍營?”車簾外的小廝問道。
“回軍營吧……”車內的人有氣無力的嘆了聲,嗓子似是有些沙啞。
小廝心想他和少爺一同站著,少爺身體那麼好,怎麼他都受住了,少爺卻遭了風寒?想著小廝的眼圈紅了,心裡有些發酸,那便是快些會軍營找徐先生去……
洛浮生的馬車剛轉角至軒城西大正街便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