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晚輩。成為他的學生不僅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資本。
放映廳裡的學生看著蘇烈是羨慕又嫉妒,不過卻沒有太多的不服,蘇烈的《花》他們剛剛看了,確實太厲害了。
蘇烈對謝非他們這些前輩向來尊敬,沒有他們這些前輩的努力就不會有今天的中國電影,他們這些後輩是踩著前輩的肩膀在前進:“謝非老師,我一定來聽你的課,只要你別嫌我笨就好!”
謝非越來越欣賞蘇烈了,這個年輕人才華橫溢,卻非常謙虛,比那些明明沒什麼才華,眼睛卻長在頭頂的傢伙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阿巴斯給你的那枚徽章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蘇烈趕緊把那枚徽章取出來,遞給謝非,“阿巴斯先生說這是一個沙龍的徽章,你知道這是什麼沙龍嗎?”
“這個沙龍是戈達爾他們那批人組織的,這枚徽章就是發給成員的身份證明,沙龍里匯聚了全球最頂尖的導演,沙龍里的每一個成員都是電影領域內的頂尖人物。這個沙龍的門檻很高,至今為止發出去的徽章不超過一百枚。國內沒有一個導演受到過他們的邀請,就是張一謀都沒資格進去,阿巴斯能把這塊徽章給你,是真的很看好你!”
新1浪潮這些人跟商業導演不同,商業片導演拍電影要考慮觀眾看得爽不爽,而他們有點像科學家,拍片子就是在做實驗,是在搞研究,往往不考慮觀眾得感受。
拍電影為什麼一定要先拍全景,再拍中景,再拍近景,為什麼不能在全景之後馬上接一個特寫呢?
跳切,閃回這些現在得導演經常用到的手法就是這麼被他們研究出來的,因此他們的電影對其他導演來說是一個營養庫,大家能從他們的作品從吸收新的技法和手段。但對觀眾來說,這些作品根本就是不知道所云,不知道在講什麼,那感覺就像看科研論文,裡面的每一個字大家都認識,就是不知道在講什麼。
蘇烈並不想成為這樣導演,他喜歡漂亮的畫面,喜歡精彩的故事,他希望觀眾能跟著自己的電影哭,跟著自己的電影笑。他搖頭道:“我並不想成為一個文藝片導演,更不想拍作者電影,我跟他們完全不是一路人,阿巴斯把這枚徽章給我顯然是給錯人了,應該給賈樟柯才對,他才是那些人的菜!”
謝非笑著道:“這個沙龍雖然發源於新1浪潮,不過他們並不排斥其他流派,像美國的科波拉、斯科塞斯、斯皮爾伯格都是這個沙龍的成員,關鍵是你得有自己的東西。阿巴斯為什麼會給你這枚徽章,就是因為你想法的很獨特,而且已經在進行這方面的實踐了!”
蘇烈在拍最後一場戲的時候,確實在嘗試過度曝光,不過效果不是太好:“我現在還差得太遠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抓住那感覺!”
謝非鼓勵道:“好好努力吧,等你成功的那一天好好斯皮爾伯格他們上一課,一箇中國導演給世界上最頂尖的電影大師們上一課,那場面想起來都美不勝收啊!”
給斯皮爾伯格上一課,那場景確實是美不勝收,蘇烈忍不住笑了。
待謝非離去,陳子云他們都圍了過來,向蘇烈表示祝賀。
劉林一臉的羨慕:“二當家,你的魅力是越來越大了,連謝非老師這種老人家你都不放過了!”
蘇烈哈哈一笑,道:“別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鄒波一向喜歡蹭吃蹭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二當家,贏了寧皓這個最佳導演,謝非老師又要收你為弟子,不請客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