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創作者。所以按理來說,羅瓦莎的至高之主,意為羅瓦莎的創造者。可羅瓦莎位格太高了,甚至能和世界遊戲碰一碰……所以我猜測,羅瓦莎的至高之主只是羅瓦莎的初始人之一,祂並不能以一人之力創造羅瓦莎,只是出於資歷深遠、年歲漫長或是其他的原因,讓祂擁有了至高之主的名頭。”
身形笑了笑:“你很聰明。”
……那就是全對了。
“那些結局,是什麼意思?”蘇明安說:“看起來很莫名其妙,也不合邏輯。是你編出來的嗎?”
身形說:
“不,都是真實可能發生的。”
“你所謂的‘莫名其妙’和‘不合邏輯’,只是因為你不瞭解驅使他們做出這些行為的動機。實際上,每一個行為都極度合理。”
“所有的畫面,都建立於合理的邏輯基底之上,是完全有機率發生的事。”
“如果你棋錯一招,哪怕只是錯上一點點……都可能走上這些悲劇結局。當然,我只考慮了你的明面戰力。”
“比如徽白。事實上,在開局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徽白就已經和那位占卜屋的巫女事先約定過,他會假裝帶你遊玩王城,實則把你引到占卜屋內,等他一個手勢,巫女就會挖掉你的心臟。然而,也許是你與他在開局的一些交流,讓他心意變化,他突然放棄了這個計劃,所以巫女客客氣氣地目送你離開。”
“再比如無翼,也許你還不瞭解他。但他確實懷著濃厚的恨意尋你而來,如果你在世界棋盤上投出的骰子稍有變動,你和他走到了同一頁上,他對你下殺手的事就真的會發生。只不過你運氣好,剛好錯過了他而已。”
“所以,你明白嗎?”
“——【你差一點點,就在這短短的四天之內……死了千次萬次啊,蘇明安。】”
蘇明安瞳孔微縮。
……所有畫面都是可能發生的真實。
所以,其實滿臉溫柔笑容的徽白,剛開始就滿心想殺死他。徽碧看似和藹可親,其實一直想把他做成娃娃。無翼嬉皮笑臉,實則始終懷著殺意接近他。世主和善的假面下藏著撕破臉皮的殺招。甚至還有祈晝、生命女神……
“……”蘇明安忽然感到後怕。
開局的六選一,與其說是選攻略物件,
——不如說他在選死法,和要殺死他的人。
選徽碧,被剝皮而死。
選無翼,被砍斷頭。
選小白,被燒死。
選祈晝,被刀切死。
原來他一直以為的休閒度假開局……背後都是想殺他的人。只是因為一些偏差,他們臨時改了主意,沒有動手,才讓他走到今天。
而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被他險之又險避過的死亡。
“多神奇啊。”那身形感慨道:
“你總是能做出最好的抉擇,規避最恐怖的結局,永遠能夠絕境逢生。”
“真正的死亡永遠與你擦肩而過,哪怕險之又險……你卻一定能讓自己轉危為安,讓冒險一直進行下去。”
“哪怕你無限接近於死亡,你卻不會永遠閉上眼。”
“為什麼?”蘇明安不禁發問。
那身形頓了頓,便笑道:
“——因為你徹底死了,‘觀測’就結束了。【單電子雙縫實驗】就會終止,一切都會化為虛無。”
“故事的錨點,一直落在你的身上。”
“而你是個脆弱到極致,又堅韌到極致的人。蘇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