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投下目光,看了他指出的部分,淡淡道:“可惜,你感覺錯了,這些都有對應的解釋。”
“……你年紀這麼小,憑什麼取得這麼大成就?”排到了一箇中年人,冷冷道:“我才不信你就這點年紀!羅瓦莎有不少易容道具,你指不定是誰開的馬甲,故意在這營銷少年天才的人設!”
“……”你笑了,不做反駁。他的情緒極為高漲,像是認定了這個死理,直接在內心把你審判如斯。
“……你背後肯定有團隊,不然憑什麼能風靡王城?”排到了一個少女,她指著你,一陣指指點點:“憑什麼有那麼多人幫你宣傳?給你畫像?你不過是利用了自己的顏值,在這裡營銷飯圈!還是飯圈好掙錢啊!”
“……”你託著腮,不置可否。
人們並不在乎正確本身,也不在乎真相本身,他們更在乎的是“真相是不是和他們是同一邊的”。
如果是,那麼他們會坦然接受真相,並且耀武揚威,大肆認同。如果不是,那麼他們會掩耳盜鈴,或是用更離奇古怪的邏輯去解釋他們認定的真理,防止自己露出尷尬的一面。
放縱無知的熱情,不停反芻自我認定的真理,單方面賦予他人“罪名”,彷彿以此可以讓自己顯得愈發清醒。
只要在內部的小團體中不斷深化審判他人的快感與仇恨,就能令團體愈發團結,從而認為自己毫無錯誤——眾多集體秉持這樣一種統治方法,讓個體逐漸失去清醒的認知。
籤售會結束後,你來到了宴會廳,這是一場艾斯達妮公主舉行的晚會。
諸多創生者齊聚一堂,推杯換盞。
你本不想參與這種場合,但你的王城同學永春卻拉著你的袖子,低低地說:
“這些都是很有名的文壇前輩,有的比你早四十年就開始創作了。如果你能得到他們的一兩句讚揚,對你的前途有好處。如果能夠聯動一下,那對你的名氣又是大幅度提升。”
你感到莫名奇妙:“創生就專心創生,搞這些做什麼?”
“嗨呀。”永春擺擺手:“真正清高的大藝術家早就餓死了!沒有人脈,沒有資源,沒有平臺,沒有推廣,那就什麼都不是!寫得再好又怎樣,你難道能寫得一直好嗎?這本寫完了,下一本可未必呢。你總得要一直維持自己的名氣吧?”
“質量好就行。”你說。
“哼哼。”永春搖頭晃腦:“現在可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了。你這一本也只是趕在風口上了,現在人們比較喜歡看你這種休閒冒險故事,但一旦風口褪去,難道他們會一直喜歡你嗎?你看看那些十年前聞名遐邇的大藝術家,有幾個到現在還很有名的?”
你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過,你還年輕,你希望自己擁有不屈服的資本。
“快去,混個眼熟。”永春低低跟你說。
“我不。”你搖著麥子汁,徑直去角落炫甜品。
舞池中央,一些貴族在倚老賣老,前輩在賣弄資歷。
這時,你察覺到面前投下一層陰影,抬頭一看,竟是一位蒙著面紗、金髮披肩的少女。
“……噓,我是艾斯達妮。”少女靈動的眼睛眨了眨。
“公主?”你說:“公主殿下蒙面來角落做什麼?”
“我還要問你呢。”艾斯達妮坐在旁邊:“這場宴會可是我為你舉辦的,請了那麼多老前輩。按理說,新人都要腆著笑容,奉承幾句,說些“哎呀,我不過是個新人,還是前輩的故事寫得好”、“多謝前輩指點”之類的話。你怎麼不去?”
你說:“公主難道希望我這樣做?”
艾斯達妮輕哼了一聲:“自從一週前,世界樹設立了創生等級,將創生者分為S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