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田宏的意思。

“為什麼要抓你們？”

“影響城市環境，影響街道衛生嘛……”老闆不以為意道。

“那為什麼你們還做？”

“我們不做吃什麼？我兩個孩子要讀書，老家還有多病的父母要贍養。”老闆走到了灶臺邊，忙碌著。

“沒有人管？”

“呵呵，這社會，誰還管誰的死活。”老闆把一盤炒豬耳朵放到了田宏的桌子上。

田宏一陣沉默，他想到了自己這具肉身生病的時候，想到了佝僂著身體半夜還在電腦前面賺外快的田父。

“沒事，習慣了，習慣了就好。”讓田宏意外的是，老闆並沒有那死氣沉沉的哀傷，而是一臉平淡。

“難道街道衛生環境比生存更重要？”田宏沉默了一會後問道。

“和諧嘛，一切都是為了和諧……沒飯吃別人看不到，沒房住別人也看不到，街道不乾淨，可是都看得到的……”老闆眼睛裡面露出一絲與他那笑容不符的傷感。

……

赫然，那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彷彿潮水一般向田宏湧了過來。

“蓬！”的一聲巨響，田宏的身體居然凌空倒飛了出去，而黑無常也同時倒飛了出去。

“啊……老公，他們人呢？”

一聲刺耳的尖叫在生機勃勃的街道上響起，老闆娘一雙眼睜得大大，一臉驚駭的表情，只見剛才兩個客人坐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桌子上還有兩副碗筷和動吃過的菜餚，她幾乎認為自己在做夢。

“別吵，別吵。”老闆一把拉住老闆娘顫抖的身體，低聲安慰，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