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對什麼都覺得新奇,也沒有睡意,拉著自己的丫鬟,滿屋子轉悠,這會子正在研究摺疊床呢。
“清表姐,您說說,這床要怎麼收起來?又是怎麼撐起來的?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您能看出來點門道麼?”曹棠靠在崔婉清的肩頭,喃喃的問道。
她們倆坐在皮軋子上,都是瞧著眼前,三尺寬,七尺長的木質摺疊床發呆。
這東西崔婉清前世裡見過,但是那是十幾年後,東西可要比這個精緻多了,不但木料看著厚實,還有床頭和雕花呢,哪像現在這樣?
消薄的木頭框子,漆著爛俗的深紅色,看著一點都不精緻,崔婉清都有點擔心,萬一睡到半夜塌了怎麼辦?那不得摔慘了?
她哪裡知道,這皮軋子和摺疊木床,都是軍營裡的產物,本就是為了行軍便宜,原就是孟澤天在軍需那裡倒騰來的,都是大眾貨色,的確質地一般。
她那時候用的,可是給王爺配備的傢伙什,都不知道是改良過多少回的了,軍用的和御用的,這兩樣怎麼可能有的比嘛?
曹棠看她盯著床出神,也不回答自己的話,眨巴眨巴眼睛,用胳膊肘頂了頂她,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要答案。
崔婉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言道:“想知道怎麼收放那還不簡單?一會找個會撐床的老媽子,讓她當著你的面演示一番,不就成了?”
曹棠一聽這話再理,笑的滿意的上了床,別看這玩意兒看著不怎麼結實,躺上去還是感覺沒有亂搖亂晃,挺結實的,崔婉清的擔心,漸漸的被睡意侵蝕,最終沉入了夢鄉。
午憩起來,洗簌整理儀容之後,表姐妹三人一同出了營帳,外面明顯多了很多人,細一看,應該是晨間跟著進山狩獵的侍衛,迴轉了一小部分。
應該是先回來送獵物的,崔婉清她們姐幾個出來的晚,鄭秀兒她們早就手拉手的擠到前面看熱鬧去了。
曹棠遠遠的看到好些獵物,就是分不出來都是什麼,她打小什麼山珍沒吃過?只不過再珍惜的也都是整理好的食材,這種剛剛打殺,還血糊呲啦的本尊,那可真沒見過。
不禁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拉著崔婉清她們倆就跑啊,到跟前一看,嚯,獵來的動物還真不少。
天上飛的,有,樹上爬得,有,地上跑的,有,甚至還有一條粗壯的大蟒。
崔婉清一看那血淋林的,就想吐,用手撲娑這心口硬撐著,唯恐一旦張口,就要吐個一發不可收拾。
別的像曹櫻之流,早就用手蒙著眼睛,但是明顯又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悄悄的從手指縫裡偷看,便看便吸涼氣跺腳嬌嗤,這才真是少女的嬌貴做派,崔婉清看著倒覺得蠻順眼,沒覺著做作。
宰殺獵物,是在溪邊,崔婉清她們到底沒跟過去看,太血腥了,害怕看了晚上做惡夢。
只是隨著那邊的開膛破肚,空中也漸漸的飄來了血腥氣,崔婉清聞著越發的耐不住,她對這種血腥味最是敏感,當下神色就不好看,拉著姐妹們進了營帳,乾脆不出去了,七個人就在營帳裡做耍。
“哎呀,那些侍衛們真是厲害,開膛剝皮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們沒去看,那邊的溪水都被鮮血染紅了呢!”
“唉,殺了這麼多的活物,真是造孽啊。”
崔婉清坐的離簾幕最近,耳邊飄來門外丫鬟們的竊竊私語,她看似在瞧著曹棠她們下五子棋玩,其實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下午天色還不是很暗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呼喊,“是大公子他們回來了,快去要熱水來伺候主子們梳洗。”
曹棠聽見動靜,第一個就竄了出去,手裡還拿著棋子呢,可見是多麼的急切了。
她看著遠處回來的大隊人馬,努力的尋找著孟月樂和蔡可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