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音走遠後,呂氏低頭,手中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為夜羽寒塗抹傷口。事急從權,兩人又是母子,倒也沒有那麼多避諱。
她的手指雖然因為緊張微微顫抖,但還是儘量穩住了情緒,動作儘量溫柔,生怕弄痛了兒子。
看著兒子被撕扯下皮肉而再次滲出血的傷口,呂氏眼中劃過對蘇璃音的厭惡,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地嫌棄:“這蘇璃音也太不溫柔了,一點不顧及你的傷口。等你以後翻身了,就把她休了,蘇家如今都這樣了,她哪裡配得上你。”
雖然呂氏的動作溫柔,但觸碰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來一陣陣疼痛,夜羽寒死死地咬著牙,手死死地扣著身下的木板,彷彿這樣就能緩解疼痛。
良久,呂氏上好藥,夜羽寒緩過來後,皺著眉說道:“娘,剛剛那些話以後不要說了,萬一被聽到怎麼辦?還有你剛剛太沉不住氣了。”
呂氏面色一僵,沉默片刻後,眼中劃過懊惱,隨即嘆了一口氣:“哎,我剛剛確實著急了點。也怪呂家翻臉不認人,只送來了50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抄家的時候我只來得及藏一些小件的不起眼的首飾,我也是怕這些錢支撐不流放地。”
“呂家!”夜羽寒眼中劃過狠厲,若是他能翻身,他絕不會放過呂家。
呂氏似乎沒覺得兒子恨外祖家有什麼不對,隨即問道:“羽寒,你說蘇璃音真的只藏了那一個玉鐲嗎?她不會和我們藏心眼吧?”
“不確定,藏了也沒關係,我總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拿出來。你也看到她剛剛那害羞的模樣了,我遲早會讓她對我死心塌地,那時候她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他語氣裡滿是自信,“所以娘你別操之過急,她現在對我的感情還不深,你剛剛那樣容易引起她的防備。”
吃瓜的蘇妙妙拳頭硬了:yue,普信男。
好在蘇璃音重生了,腦子清醒了,否則她在旁邊吃瓜都會被氣出乳腺結節。
呂氏忍不住點了點頭,她絲毫不懷疑兒子的魅力,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愧是她的兒子,沒有因為抄家流放就頹廢:“好,我聽你的,也是抄家流放太突然了,我一時間亂了分寸,以後不會了。”隨後她又將牢裡發生的一切告訴夜羽寒。
夜羽寒眼睛微眯:“看來她和蘇家的矛盾不小,這樣正好,她在孃家過得不好,我們稍微對她好點,她就會對我們掏心掏肺,女人都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不管她手中沒有多少財物,娘你都對她好一點。你和梓萱養尊處優慣了,我又受著傷,如今這流放路上也沒個下人伺候,蘇璃音還有用。”
呂氏贊同地點頭:“還是我兒聰明,娘保證以後對蘇璃音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婆婆。”
“娘放心,這只是暫時的,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夜羽寒擔心呂氏一著急又失了分寸,最終還是給呂氏吃一顆定心丸。
當初晉王在刺殺太子前就想到了失敗的可能,提前在某個地方藏了一批財寶,還給他留了一批人手,只是如今他還不敢聯絡人,擔心皇帝派人監視著他。
雖然他說的含蓄,但呂氏聽懂了,她眼睛一亮:“你是說?”
夜羽寒肯定地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等待時機。”
呂氏臉上的擔憂和焦慮瞬間沒了,她對兒子十分有信心。
蘇妙妙也眼睛一亮,沒想到吃個瓜還有意外收穫。她精神力不著痕跡的探入夜羽寒的識海,讀取他的記憶,找到了那批財寶的位置,這些財寶她要了!
當今皇帝還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雖然喜歡抄家,但抄的都是貪官汙吏,上位後頒佈的不少政策都是利國利民的。
夜羽寒這人算計人心玩得很溜,但朝政上並不擅長,於國於民真的是一點建樹都沒有,他能在百姓心目中有那麼高的威望,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