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瑤微微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晃動得讓她難以聚焦,頭痛的感覺像鈍錘般一下一下敲擊著,伴隨著劇烈的眩暈。她皺起眉頭,勉強想抬手揉揉發疼的額頭,然而剛一動,那股暈眩感變得愈發強烈,彷彿整個房間都在搖晃,她不得不重新躺回枕頭上,緩一緩。
她緩緩地深呼吸,努力平息翻湧的眩暈和噁心。過了好一會兒,頭痛和眩暈感似乎稍微緩解了些,她也終於想起自己在宴會上踩到一灘水,整個人向後仰倒,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地板上,隨即失去了意識。現在看來,她的症狀應該是腦震盪無疑。
她心裡倏地一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應該沒有傷到吧?
她迅速坐起身,想要下床去照鏡子。然而就在她想邁步時,一種冰冷而沉重的束縛感讓她的動作陡然停住,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蘇瑤瑤被這異樣的聲響驚得渾身一僵,驚疑地低頭看去,猛然發現自己的右腳踝上竟然鎖著一條粗重的鎖鏈!
她的臉色驟變,心中猛地一沉,順著腳踝上的鏈條往地上看去,那鎖鏈固定在床腳,冰冷的金屬反射出森然的冷光,透著一種不容掙脫的禁錮感。
“這……這是怎麼回事!”蘇瑤瑤的臉色瞬間煞白,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腳踝上的鎖鏈。
她下意識地抬腳想要掙脫,同時雙手握住鎖鏈,拼命地拉扯,鎖鏈發出刺耳的碰撞聲,但腳踝被冰冷的金屬環緊緊束縛,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分毫。
蘇瑤瑤環視四周,越看越覺得恐懼。整個房間沒有窗戶,四壁都覆蓋著沉暗的牆紙,晦暗的顏色和封閉的空間,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牆紙的紋理繁複而森然,每一筆勾勒都似乎刻意流露出一股冷冽的氣息,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她的視線在牆壁上滑過,彷彿那些紋路隨時可能湧動起來,將她吞沒在這無盡的暗色之中。
地面上鋪著一層厚重的地毯,看著就十分柔軟,但厚重的顏色讓她覺得似乎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泥沼。房間的傢俱雖顯得昂貴且極致講究,但那種古舊、色澤暗沉的格調卻讓整個空間更顯冰冷,沒有一絲生氣,似乎在無聲地吞噬著她的存在。
她的手心開始冒出冷汗,心跳彷彿重錘般在胸腔內震動,視線不斷地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看不到任何生機,彷彿這個房間就是她的牢籠。
雖然這個房間和王家那個陰暗潮溼、簡陋逼仄的雜物房天差地別,但還是讓蘇瑤瑤瞬間想起了被王大強和張春蘭囚禁的那些日子,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回憶像潮水般湧來,那些日子的痛苦讓她身體微微發抖。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從恐懼中清醒過來,急切地在腦海中呼喚:“系統!系統,你在嗎?”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不會的……”她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呢喃自語,她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得不到系統回應,孤立無援的境地。
“系統?系統?”她在心裡再次焦急地呼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裡還抱著一絲希冀,系統也許又出故障了,說不得像上次一樣,多叫幾次就會出現。
可任憑她如何呼喚,依舊只有一片沉寂回應她,系統彷彿徹底消失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冰冷的絕望從心底湧上,似潮水般漫過全身,滲入四肢百骸,令她幾乎窒息。
“救命!有沒有人?放我出去!”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和絕望,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在房間裡迴盪,碰撞在牆壁上,卻被這冰冷的房間吞沒,沒有一絲回應。她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和絕望,每喊一次,她的心便更沉一分。
她掙扎著再度拉扯腳踝上的鎖鏈,手上瘋狂地拉扯著鎖鏈,指節因用力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