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竇建德起兵時也是佔據蘆葦叢生的高雞泊。
到了宋朝,梁山水泊雖沒出過起義的隊伍,但也是盜寇不斷。
很多漁夫進了水泊便做強盜,殺人劫財,讓山東歷任官員都頗為頭疼。
前些年蒲宗孟做鄆州知州時,把水泊邊漁民十人組一保,結伴入泊,到了晚間便要出泊,否則便以強盜論罪。即使是小偷微罪,也要割斷腳筋。
在蒲宗孟的殘酷刑罰下,梁山水泊才沒了盜寇。
不過蒲宗孟也被御史彈劾為政慘酷,罷了官職,因此繼任官員也不敢再用這般嚴苛刑法,於是梁山水泊又盜賊叢生。
到了前年,任諒提點山東邢獄,又以五家為一保,在船上都刻了編號,沒有編號則不能進入水泊。州縣交界的地方全部用石碑分割開,但有盜發,便督促該管的官吏緝捕,梁山水泊這才又沒了盜寇。
任諒也因在山東政績卓著,加直秘閣,徙陝西轉運副使。
新任山東邢獄沒有任諒的威望,各州貪官汙吏只想著中飽私囊,碰到盜發,便互相推諉,因此梁山水泊又有了盜寇出沒,不過尚無大夥在梁山安營紮寨。
朱武來了山東打聽的梁山水泊這般情況後,便覺史進頗有些氣運。
離李家道口還有三五里,便見朱武、陳達打馬而來。
隔著十數丈,陳達便扯著嗓子吼道:“哥哥終於來了,想殺我了。”
史進看二人來迎接,也打馬上前。
相距丈餘,三人才勒住馬。
史進抱拳笑道:“一別多日,兩位兄弟可好?”
朱武還沒說話,陳達便叫道:“也吃的,睡的,只是不能吃酒,憋殺人了。”
史進笑道:“難為兄弟了,今晚我們便吃個痛快。”
“好。”
史進話音剛落,陳達便叫起好來。
朱武和陳達相交多時,自然知道這二十多天把他憋苦了。
他還有些擔心陳達會反悔,不想陳達居然真的滴酒未沾,可見史進在他心中的地位。
同樣,跟著史進遠道而來的少華山眾人一連二十多日趕路,雖然每天好酒好肉吃著,不時還有錢財分,但是走了二十多天,眾人的忍耐也都有些到了極限了。所以史進派人聯絡上朱武后,便讓朱武準備大量酒肉。
楊春也帶著張青、孫二孃上來。
眾人見了禮,略作寒暄,便一起往李家道口而來。
還有裡餘,遠遠便見七八間土房,其中一半還在修建中,蓋好的幾間從牆壁上的土色和屋頂的茅草顏色也能看出都是新建的。
史進已經聽帶路的嘍囉說了朱武在李家道口修建酒店的事情,但也沒想到進度這麼快,有點意外的道:“兄弟手腳好快。”
朱武解釋道:“天氣漸寒,大夥也不能久住帳篷,因此小弟便自作主張重金收購土磚、青磚。在金銀誘。惑下,四鄉百姓都把自家準備建屋的土磚運來,這泊邊酒店只是應付官差的,更多的土磚都運到梁山去了。”
陳達笑道:“山上已經建好十多間屋子了,晾些時日,就能搬進去了。”
史進聽得山上進度更快,喜道:“乾的好,我們爭取讓所有兄弟在冬至前全部住入屋中。錢不是問題,我們一路上劫了幾處寺廟、道觀,山寨賬上已有兩萬多貫錢了,你們的那份也在賬上記著。便是沒了時,這天下貪官劣紳到處都是,哪裡取不得幾萬貫。”
陳達聽得史進居然帶人劫了幾萬貫,叫道:“哥哥厲害,早知那些禿驢藏了這麼多錢,我們也不打家劫舍了,只去劫掠他們不就罷了。”
朱武搖頭道:“華州有些香火的寺廟、道觀都在城中,我們如何劫的他們。”
史進笑道:“朱武兄弟說的是,我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