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地就罵了起來。
“娘,蘭娘身子不好,再說這家裡的活兒又不是沒人做。”宋文祥也看到沈蘭從屋裡步履蹣跚地走出來,正有些心痛沈蘭此刻一副搖搖入墜的柔弱樣,心裡也暗悔自己昨兒沒個剋制。就聽到他娘張口就罵,忍不住替沈蘭說了一句。
“不好,什麼不好,不就是仗著年紀輕不顧廉恥,你這剛回來就勾著你連爹孃都不要了,就是個騷狐狸精。”宋文祥不開口還算好,這一開口頓時就惹得宋王氏火氣直往嗓子眼裡冒,昨兒本想把兒子拉回去,不成想兒子把自己老兩口送回了家,竟然轉身就走了。說是要回去看看孩子,這哪裡是看什麼孩子,根本就是被沈蘭那個賤人勾了魂。
忍了一個晚上的屈辱,剛出房門就看到沈家人一副登堂入室的模樣。宋王氏更是開口就罵,她當自己是什麼人?沈蘭的素來是個能忍的人,此刻也有些忍不了了。
“這大早上嬸子和叔拖家帶口的到我們家是幹什麼來?要是來辭年,我倒是歡迎的狠,要是來找茬,我沈蘭也不是好惹的。至於我起不起床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吧,再說你們做叔和嬸的也不好管到隔房的侄子和侄媳婦房裡的事兒吧。”沈蘭青白著臉沒好氣地開口,他們當這裡是哪裡?是他們宋家三房的地方麼?不管怎麼樣在宋文祥沒去找族長之前,她沈蘭都是七房的人。
“蘭娘,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爹孃說話呢?”宋文祥雖然心痛娘子,可是畢竟不是不孝之人,自然聽不得沈蘭這個話,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嫂子,如今我哥回來了,過不過繼還是兩說呢。”一旁的宋娟也開口道。
眼看著這樣的情況,沈蘭早就有所預料,所以也說不上失望,本來她就不是原主,不可能指望宋文祥站在她這邊,昨晚吃了大虧,她此刻正恨著宋文祥,怎麼可能聽宋文祥和稀泥的話。
“沈氏,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作得了男人的主,如今你男人回來,那過繼的事情自然作不得數。”宋如海也開口道。
沈蘭聞言冷笑了起來,望著宋氏一家人坐在自家的堂屋裡,一個個盛氣凌人的模樣,心裡就覺得一陣一陣的翻滾,忍著噁心勉強開口道:“這過繼是族裡的大事,你們不肯承認也就作罷了,當初族長也只是把石頭的名字寫在了七房下面,如今既然宋文祥不願意,我自然也不會勉強,還請宋校尉給我一紙放妻書,自此以後我沈蘭和你宋家三房再無瓜葛。”
宋家人倒是不意外沈蘭的話,甚至還隱隱有些歡喜,倒是宋文祥一臉的難色,瞪著沈蘭彷彿要吃掉她一般。
“太太,還請三思啊。”身後傳來雁娘勸慰的聲音,沈蘭頓時轉過身,抬手就給了雁娘一巴掌。
“作死的東西,給你三分顏色還真開起了染坊,昨兒敢將賊人放進我屋裡,是不是瞅著我這個主子好說話?剛剛就忍著你了,也不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張狂,你是吃了他家的飯,還是用他家的錢,連誰是主人也不知,活該被人賣來賣去。”沈蘭正找不到地方發洩,這雁娘一下子就撞在了槍口上,昨日若不是她自作主張,自己怎麼會被一個莽夫佔了身子。
被沈蘭一通發作,雁娘忙抱著石頭跪到地上討饒:“太太饒恕了奴家,奴家也是為了太太著想,常言道夫妻之間哪裡有隔夜仇,奴家也只是想太太能和老爺和和睦睦的,並無其他私心,求太太饒恕。”
被雁娘抱著的石頭也被沈蘭嚇了一跳,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原本還想踢雁娘一腳的沈蘭身形一頓,本想去抱石頭卻有些力不從心。只能對著一直守在門口沈長海道:“把大公子抱過來,這個賤人既然那麼喜歡這家人,那就跟著他們回去,少在我面前作死。”
一得了命令。沈長海立馬走過來,從雁娘懷裡抱過了石頭安撫著晃了晃,小心翼翼地站到沈蘭身畔,一副守護的姿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