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飯桌邊站了起來。
隨後宋嘉和就扶著族長走了出去,留下一大家子圍坐在飯桌前。
“娘,你說都到這個飯點了,祥侄媳婦還過來找爹什麼事兒?平時看她一副老實相,今天怎麼就鬧到公爹面上了。”宋嘉和媳婦宋陳氏望著自家公爹和夫婿離開的背影道。
“吃不言睡不語,吃你的飯去,瞎打聽個啥?”族長夫人沒好氣地開口,頓時宋陳氏有些訕訕地低下了頭,族長另外兩個媳婦則低著頭抿嘴偷笑,心裡暗自偷樂大嫂在婆母面前丟了面子。
話說族長出了飯廳,來到堂屋,就見沈蘭母女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眼看著他出來了,就見沈趙氏拉著沈蘭快步走了上來。
“宋族長,你可得替我們作主,我這閨女可是你們宋家三媒六聘迎進門的,進過祠堂上過家譜,如今她男人不在家,又懷著你們宋家的子嗣,卻被公婆虐待差點性命不保,我們實在沒地方訴苦,只能來找族長您給我們作主。”沈趙氏走上前來,就一口氣把委屈給訴了出來。
宋族長皺了眉頭,隨後吩咐一旁的兒子:“給親家母搬把椅子。”然後又對沈趙氏道:“親家母,你還是坐著說吧。”
宋嘉和扶自己父親坐下,又立刻去搬椅子給沈趙氏坐,然後回到宋族長身後站住。
“親家母,有什麼話現在說,我那如海侄兒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母女此時過來討要公道?”宋族長問道。
“族長啊,前些日子我們蘭娘被宋如海家虐打得人事不省給送了回去,我相信您老應該是知道的吧?”沈趙氏問道,宋族長點了點頭,畢竟沈家過來那麼一通大鬧,大家又住在一個村子裡,誰會不知道呢?
“說來,我們當時也是氣急了,所以才在宋如海家一通大鬧,畢竟好端端的女兒被人用牛車拉了回去,還嚷著要被休棄,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我家老頭也是急脾氣,這才到蘭娘婆家一通鬧。”沈趙氏接著開口,先為自家之前的行為找個理由,否者就不好再說下去了。
宋族長沒點頭也沒說什麼,一臉等著接下去的樣子。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再怎麼不好,總歸我家蘭娘也是宋家的媳婦,更何況還懷著宋家的骨肉,自然還是希望親家公收回休媳的成命,所以今天親家公親自去接蘭娘,我們自然也是高興,但是蘭娘之前受傷不曾好全,於是我就跟著過了想照料她幾天,免得勞煩親家母。”
“原先想著親家公都親自來接了,自然是願意接受我家蘭娘,不會再為難她了,誰知道進了他家,我才知道他們一家哪裡有一分想回心轉意的意思,宋家大姑娘佔了我家蘭孃的新房和嫁妝,被我發現了,還詛咒我們一家子賣身為奴,宋王氏更是口出惡言,說根本就不中意我家蘭娘做她家的媳婦,我氣不過才說要找族長評理,結果我們前腳剛出門,他們後腳就把門給關上了,這是個什麼意思?族長,您給我說說?是不是不想再跟我們沈家結親了?要真是這個樣子,哪怕拼了我們娘倆的性命也不能讓他宋家好過。”
說著說著,沈趙氏忍不住哭了起來,原先覺得很好的一門親事,卻沒想到僅僅因為女婿從了軍,自己的女兒就受到如此多的蹉跎。
宋族長耐著性子聽完沈趙氏的話,心裡也覺得那宋如海很是不會辦事情,說是要休媳,卻不曉得找人寫張休書,還被人打上了門,然後又妥協在人家的拳頭下,既然肯去接人了,總歸面子情要摸開啊,偏偏還在把人接回來的當天弄這麼一曲,這到底是個什麼節奏?
猶豫了半天,宋族長才開口道:“孫侄媳婦是什麼意思?”
見問到自己,沈蘭立刻露出一副悽苦的神色道:“孫媳不曾犯七出之條,自然是不能被無理由休棄使爹孃蒙羞,更何況我還懷著相公的孩子,相公去從軍,萬一有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