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氏臉色一僵,當初他們就是怕沈蘭娘死在家裡招禍,這才乘著人還熱乎給送到了沈家,一方面是怕沈家人來鬧,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想害沈家,要是沈蘭真的在沈家斷了氣,那月母子自然就算是沈家的月母子了,要害人也只會害臨春村的人,也不會跑到宋家村害人。
只是沒想到沈家倒是有能人,竟然將一個將死之人給救了回來,倒是打破了她和老頭子的計劃,迫於壓力又不得不把沈蘭母子接回來,願想著就算接回來了,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卻沒想到趙桂香這個老貨也跟了過來,而且二話不說就帶著沈蘭進了大女兒的房,要不是她一通勸,只怕大女兒當時就要鬧了出來。
如今倒好了,這老貨竟然翻了她家的東西,發現自己家佔了媳婦的嫁妝,看來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我還就不怕了,她沈蘭娘既然嫁入我宋家門,自然是由我宋家說了算,別說她沈蘭娘沒什麼事,就算是有事,我也不怕她變月母子鬼來找我索命,再說這新房和嫁妝可都是你閨女自己交出來的,可怪不了人。”既然要鬧,宋王氏也不怕沈趙氏,乾脆就對上了。
“哈,你這惡毒的臭X殼子,總算說了句真話,從頭到尾,你們就沒想放過我們家蘭娘,你們這是謀害人命啊。”沈趙氏被宋王氏的話氣個半死,這是**裸的謀害人命啊。
“話可要說清楚,我們怎麼謀害人命了?你有什麼證據?要怪就怪你家的女兒身子不爭氣,病入膏肓沒熬過去,跟我們宋家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什麼嫁妝,還不是我兒子拿了聘金置辦的。”宋王氏輕藐地開口。
“你……你胡說八道,就你家那點聘金還好意思說,連我家這大衣櫃都頂不上,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嘴。”沈趙氏沒好氣地反駁。
“嫌我家聘金少,還上趕著把女兒嫁過來,自個兒犯賤就不要怕人說。”宋王氏涼涼地開口,比起罵人,她宋王氏向來不會輸了誰。
“是犯賤,不是犯賤,你們家宋文祥怎麼會三番兩次上門求取,不是看著他誠心,人也是能幹的,我們怎麼會把女兒說給他,要犯賤也是你們宋家的人犯賤。”沈趙氏跟著回了句。
“你們沈家不要臉,生出來的女兒就是個狐狸精,要不這個狐狸精,我家祥兒早跟他姑家的表妹結親了,哪裡輪到她進我們宋家的門。”說完,宋王氏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沈蘭。
“哈,我還當是什麼事,難怪這麼蹉跎我家蘭娘,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管不住兒子,倒是怪起那花兒好看了,按著牛頭不喝水,倒是怪起那水來了,你倒是好厲害啊。”沈趙氏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把拉住沈蘭道:“走,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宋氏族長去,看這將懷了孕的媳婦打得人事不省,又霸佔了媳婦嫁妝的事他們管不管,不管,我們孃兒倆就吊死在你們們宋家祠堂裡,做了鬼也不放過宋家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就拉著沈蘭就往外面衝,原先沈孝全不願意將事情鬧大,所以只是來宋家鬧了一番,也只是想讓宋如海收回要休媳婦的話,後來沈蘭在沈家也表示不想繼續過下去,為了臉面沈孝全還是勸了沈蘭,甚至責備了沈蘭,後來沈蘭才會提出分家。
只是沈孝全先是答應,後來又跟族人商量過了,覺得不好,所以才放棄了,這才先讓妻子陪女兒回宋家先看看情況,然後視情況而定,卻沒想到事情卻愈發不可收拾了。
一開始沈趙氏還想放低了姿態,只求宋家以後不要再欺辱女兒了,卻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這樣,這宋家從頭到尾都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而是宋文祥自作主張去求娶女兒的,這就註定了女兒不會受到公婆的喜愛。
如果女婿在家裡,那麼一切都還有女婿扛著,可是事實上女婿去從軍了,沈蘭這個不受公婆喜愛的媳婦卻天天在眼前晃,那還不使勁往她身上撒氣了,竟然都不顧忌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