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想象有這麼一個觀眾存在時,她就會覺得很興奮。
那我到底是想讓人知道呢,還是不想讓人知道呢?少女有些苦惱,連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就像是自己拿到了一塊最好的糖,又想藏起來偷偷吃,又想拿出來炫耀,還很擔心糖吃完了就沒得吃,或者被人搶了去。
這樣複雜的情緒,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體驗到的,這使得少女的青春終於降臨。
地鐵人多,宋嘉木拉著她找到了一個夾角,讓她站在夾角里面靠著牆,這樣別人就擠不到她了。
兩人的手還在拉著,雲疏淺微微斜靠著牆,小白鞋跟他的大灰鞋相抵,他筆直地站在她面前,看起來就好高好高。
他低頭看著她,她也抬頭看著他,兩個人的眼睛對視著,身子隨著列車輕輕晃動。
“……還生氣呢?”
“哼,流氓。”
宋嘉木的左手又伸了過來,牽住了她的右手,兩人面對面站著,雙手自然地牽著。
其實宋嘉木知道,雲疏淺早就不生氣了,如果她還在生氣的話,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牽手的,更別提現在這樣牽著兩隻手了。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
“不許再說了,要不要臉啊你。”
雲疏淺有些心虛地避開了目光。
還好自己是個女孩子,不會像他那樣出現什麼羞人的現象,她也不是沒幻想過他,像采衣上次說的那些小皇叔,她在看的時候,就滿腦子都是他,這樣一對比下來,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責怪他的理由了。
當然了,雲疏淺自己肯定不會告訴他這種事的,反倒因為自己發現他也會對她有這樣的表現,而感覺到某種奇怪的得意。
要是他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的話,雲疏淺反倒有些自卑了。
“反正、反正你不能再這樣子了,尤其是對別的女孩子這樣……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好的了。”她小聲嘀咕道。
見她終於給這件事下了個定論,宋嘉木這才大鬆一口氣,一臉嚴肅道:“我只對你這樣!”
“……請不要再說這些一戳就破的謊言了。”
“那我這樣的時候,我就只想著你,滿腦子都是你。”
“……我又沒讓你這樣!”
雲疏淺俏臉一紅,把手抽出來,沒好氣地掐了他幾下。
想就想唄,還特地來告訴她,難道她要歡呼雀躍說‘真好,你連這種時候都還想著我,真好真好’嗎!
她捏著手指道:“鑑於你的流氓表現,你被扣分了,現在我們只有這麼好了。”
“從三分之一直接扣到了四分之一?!”
“嗯哼。”
宋嘉木急了,一下子扣分那麼多,他不能接受,辛辛苦苦一個假期的成果,竟然就被扣完了,那得何年何月才能領到國家給發的天下第一好證書,他可不想真到二十八歲的時候才去領。
“少扣點,少扣點。”
他連忙抓住雲疏淺的手,拇指甲頂著她的手指頭一點,好生商量道:“只扣那麼一點行不行?”
雲疏淺也用拇指甲頂著手指頭的一截,殘忍地說道:“不行,必須扣這麼多。”
“太多了太多了!咱們折箇中,扣到這裡行不行?”
“你當菜市場買菜呢,只能給你少扣這麼一點點了!”
時不時有路人好奇地投過來目光,也不知道這對情侶在玩什麼遊戲,捏著指頭在討價還價。
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
中午十二點半,蘇南陽光燦爛,明天就是立夏了,正午的太陽也變得熱辣了起來。
劉大爺將屋外的龜拿進了屋裡,再曬下去,這老龜就得要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