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裡抱起我,推出二八大槓,把我放到前槓頭上,就要往醫院趕去。
“慢著!你要去我不攔著你,給九兒戴上這個。”
爺爺看拗不過我爹,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塊綠色八卦圖案的玉佩,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但還是預設了爺爺的行為,一甩腿跨上腳踏車,便帶我去了縣醫院。
到了縣醫院,隨便擦了點酒精棉,打了一針狂犬疫苗,醫生就讓我們回家了。
巧合的是,路上碰到了我娘,她似乎已經在路邊等了我們很久。
見到我們過來,她表情怪異,衝著我詭異一笑。
然後二話不說,跨上我爹的腳踏車後座,便讓我爹趕緊騎。
我孃的嘴裡一邊催促,還一邊罵著我爺爺是個老不死的東西!
我爹蹬著腳踏車,表情逐漸麻木,也不顧土路兩側的深溝,只管發狠的蹬著腳踏車的腳蹬子。
在經過一處急轉彎的時候,我娘突然跳下腳踏車後座,一把將腳踏車連人帶車推進了路旁的深溝裡!
我爹頭朝下扎進了深溝,翻滾了幾圈,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立時沒了氣息!
我也被摔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中看見我娘陰笑著向我走來,然後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正當我快翻白眼的時候,一道金光從我脖子上的玉佩中飛出,正中我孃的眉心!
“啊!~彭老頭兒,你不得好死!”
說完,我娘竟一頭撞在了我爹死的那塊石頭上,腦漿迸裂!
鮮血順著我孃的屍體蔓延,浸透了深溝裡的枯草。
我孃的屍體頭一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瘮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本就體虛,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嚇過度,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我受傷的手臂上,綁滿了黃色的符紙,爹孃的靈堂擺在堂屋正中央。
爺爺在堂屋一個人守著靈,嘴裡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地上的菸頭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媽的!此仇不報枉為人。”
爺爺眼神兇狠,不停的在重複著這句話。
停屍了七天,爺爺將爹孃下完葬,提著把土槍就下了地。
一夜槍響過後,方圓二十里的黃皮子,全部被整窩整窩的屠殺。
爺爺將殺掉的黃皮子扒了皮,掛在了大門口,血腥氣飄得滿院子都是。
爺爺又在院子裡每隔數步,便貼上了一張黃符紙,又用墨斗線蘸了公雞血,將符紙串聯起來,形成了一個神秘的陣法。
當天夜裡,爺爺一手持土槍,一手持桃木劍,院子裡擺著香案,供奉著一塊血紅色的木牌。
果然,剛過子時。
一陣狂風捲雜著落葉猛然吹開大門,緊接著一道淒厲的聲音傳來。
“彭老頭兒!”
“你真狠啊,你讓我絕子絕孫,我要跟你不死不休!”
爺爺猛然站起身,大聲怒斥道:
“你讓我家破人亡,我讓你絕子絕孫,不是很公平嗎?
哼!你想借我孫子陽壽助你得道,這已經犯了天條。
如今你又背上我兒子兒媳兩條性命,似你這種妖孽,斷難得道!”
“廢話少說,你孫子壞我百年道行,你又屠我子孫!此血海深仇,必須用血償還!”
那道悽慘的聲音說完,突然院門口衝過來一個不到一米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雖然看起來年幼。但臉頰兩側,卻各長著三道鬍鬚。
它閃著血紅的眼睛,伸著尖銳的利爪,向著爺爺的腦袋上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