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名義走進茶莊,繼而纏他一輩子?
荒唐!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紀湘對她而言,是個威脅,鐵銘勳與之相熟十載,對紀湘事事關照,他們之間的情誼有目共睹,所以她怕,好怕他這副兄長的模樣遲早會變移……
她不能像紀湘那樣時時跟在他身後,即使她雙腳跑得動,也絕不做出那種丟人的纏擾,眼下既是攔不住她的步伐,那她只能暗中間阻,破壞她的計劃、打碎她的妄念……
“湘湘真不喜歡,就別勉強了,何況嚴二少並無不快,以後別在她面前提這事兒。”鐵銘勳只掛心那丫頭可真著惱了?
“你說的是,湘湘開心就好。”紀溦柔順從之。
到達紀府,他牽她下車,待丫鬟扶穩她後,他再與她說了幾句,便登車回去絲綢莊。
馬車遠去,她立刻詢問丫鬟:“二小姐回來了嗎?”
“回來了,不過我瞧二小姐眼睛紅腫紅腫的,似是哭過。”
她朱唇一掀。
湘湘開心就好?她才不管紀湘做何感受,她愛不愛嚴奕,也與她無干,經此一遭,只要這丫頭對鐵銘勳死心,她就安心了。
自從茶樓一別,迄今已過了五天,他仍未見紀湘前來絲綢莊。
曾夫人終究不寬心,於昨日動身前往採視,而他待在府裡憂著,也有些著急。
“鐵少爺,用飯啦!”
埋首賬目間的鐵銘勳抬頭一望,看著給他送膳的丫鬟推門而入。
“二小姐沒來?”盤子上只擱著一碗飯,可他仍是問出了口。
“沒啊。”丫鬟爽快回應,有些納悶他明知故問,但擺好飯菜便退出書房。
忽略了腹中飢餓,他看著案上零丁一雙筷子,嚴肅的臉龐陷入沉思。
湘湘真如紀溦所言,因為更懂事了,所以變得不再輕易步出閨門?可是,像她那麼愛動的人,倏忽靜了下來,著實教人存疑,甚至為她擔心。
“她怎麼了?”皺眉喃喃,他怎麼想都感到不對勁。
你們是不走看我不順眼了,想丟掉我啊?
難不成她真以為他想丟掉她?憶起秋遊之事,他與紀溦的所作所為,他擰緊的眉宇多了分懊悔。
“鐵少爺,你怎不用飯?”
不知在案前呆了多久,直至一把驚訝的叫聲傳進房裡,他才發現自己忘了動筷。
“要送回灶房煨煨嗎?”原本進來收拾碗盤的丫鬟盡責而道,以為他為忙公事而誤了用膳。
鐵銘勳搖頭。“不用了,都送走吧。”
思及紀湘當時負氣獨離茶樓的情況,他沒了胃口,渾身不自在。
丫鬟應了聲,上前收拾未曾動過的飯菜。
“是了,剛才二小姐來過一趟,要我給鐵少爺捎個話來。”突地憶起紀湘的匆促來訪,丫鬟連忙告知。
“什麼話?”他鎖眉,疑惑她既來了,為何不來找他,反倒要人替她傳話?
“二小姐說,請您待會兒到紀府一趟。”
“好。”
這話來得正好,他正想過去瞧瞧她究竟發生何事。
紀湘從絲綢莊跑回家後,趁著爹和二孃出去收租,馬上溜進灶房,待一切就緒,她回到南大廳,不住來回踱步,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未幾,鐵銘勳赴會來了。
“你怎麼了?生病了?”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他皺起眉,嗓音滲滿擔憂。
“沒有,我很精神。”她搖首,想到灶房裡的東西,容色泛起緊張。“你先坐著,等等我!”說罷,她奔了出去。
她在急什麼?
他不解,隨意坐下,靜待她歸來。
不一會兒,紀湘回來了,雙手捧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