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你可太不仗義了啊。玉兒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們去求醫竟然不叫上我們夫妻!”李鶯冷哼道。
“唉,最近你們鏢局生意紅火,離不得人啊!”雲氏也有些歉意,趕忙上前扶住李鶯的手:“這次去金陵,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怎好麻煩你們呢。”
“嫂子這是沒把我們看作一家人啊。”蘇寒龍也有些不滿:“玉兒得此怪病,我們也很焦急,於情於理都該陪著去,就這點路途,我們當鏢師的還沒放在眼裡!更何況,金陵城我們也走過好幾次了,到時候給大哥引引路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鏢局,我手下的弟兄們如今也都能獨當一面了,沒我們在也完全可以搞定平日的普通業務。”
“看吧,我就說不該瞞著賢弟。”廳堂後面,祝遠走了出來,笑著道:“若是把賢弟丟在杭州,怨我這兄長事小,只怕到時還會自己追上來咧!”
“哈哈,大哥可比嫂子瞭解我。”蘇寒龍笑道。
“那媒婆。”祝遠轉向張婆婆:“吾兒年歲尚小,定親也為時過早,實在不便,還是請回吧。”
“唉......”張媒婆嘆了口氣,知曉眼前這四個人都沒有為小公子定親的打算,終究還是離開了。
“賢弟、弟妹,坐。”祝遠招呼二人坐下,又喚來丫鬟上茶。
“千冬也太受歡迎了,今年才五歲,提親的人都快把大哥家門坎踏破了。”蘇寒龍望著媒婆離去的身影,笑道。
“清雨,再不加把勁,你千冬弟弟要被搶走了哦。”李鶯朝著門口喊道。
大廳門口,蘇清雨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爹、娘、祝伯伯、雲姨,我也要一起去。”
“這......”雲氏終究對小孩子放心不下。
“無妨,”李鶯道:“嫂子,清雨也從未出過遠門,這次就帶上她吧,一則怕千冬和玉兒路上無聊,二來我們夫婦也想鍛鍊鍛鍊她。”
“畢竟她以後要繼承我這鏢局嘛。”蘇寒龍笑著補充。
“既然賢弟夫婦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帶上清雨便是。”祝遠道。
“何時出發呢?”李鶯又問道。
“此時千冬正在祠堂中祭拜。等祭拜完,我們再用了午膳就出發。”
如今大夏立朝已近一甲子,算得上國泰民安,雖然普通百姓一天只吃早晚兩頓飯,但像祝遠這樣的富貴人家,通常一天會吃三頓。
不久後,千冬從祠堂中走了出來,兩家人一起吃了午飯。而祝玉此時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她這幾天一般只會在下午才醒來幾個時辰,喝一點粥後又昏睡過去。
很快,行李就收拾完畢。蘇家帶上了六名自家鏢局的護衛,祝家更是足足帶了二十幾名僕人丫鬟,駕了八輛馬車,其中三輛載著露營所用的食物、帳篷、炊具之類,另外五輛馬車則供眾人路途乘坐。祝玉被安置在最大的馬車上,由雲氏和千冬親自照看陪伴,車伕則是最得祝遠信任的順子。留守祝府的任務則被祝遠交給了管家老李。
正值春日,雖然陽光有些刺眼,倒不是很炎熱。祝家與蘇家一行二十餘人就這樣踏上了去往金陵的道路。
與此同時,大夏的都城,長安。
“算命咯!不準不要錢了啊!”一個髒兮兮的老道士坐在路邊吆喝著。
一輛貴氣的馬車在他身邊停下,車簾掀開,一個看上去才六七歲的小女孩探出頭來好奇地問道:“道長,你會算命嘛?”
“小姑娘想算什麼?”道士笑著問。
車內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算算我們在京城的未來如何?”
“嘿嘿,”道士笑了笑道:“公子,若我沒猜錯,這是你妹妹吧。”
“正是。”車內的少年將自己喜歡探頭探腦的妹妹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