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地想道。
就在此時,勝負已分。只見蕭霆生賣了個破綻,故意一鞭打空,趁著白河上前強攻的時機,一個側身踢在他手腕上,直接踢飛了白河手中的長劍,接著鞭子橫掃,在極近的距離下狠狠抽到了他的臉上。白河被抽得頭暈眼花,身體也被這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了地上。
蕭霆生輕嘖一聲,他雖然先後擊敗了夏冬和白河,但是憑這條鞭子就想將他們直接擊殺卻幾乎不可能。等會兒白河站起來便能逃跑,他一旦回到白蛇山莊,將訊息稟報上去,那白家恐怕很快便會封鎖整座白蛇山,而自己此刻所處的山坡乃是在白蛇山的另一側,不僅滿山樹林,還佈滿了怪石堅礫,根本沒有方便下山的道路。如果帶著葉思琪這個累贅,屆時就更難在重重包圍中逃下山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敢再浪費時間,便對著夏冬遠遠地喊道:“夏冬,那把摘星劍,你就代我交還邢無意吧!從此我們一刀兩斷,江湖再見,共決生死!”說完,他轉過身去,將葉思綺背了起來,幾下起落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間。
聽到蕭霆生的聲音,夏冬才終於微微回過神來。
“可惡!”白河艱難地站起身來,衝著蕭霆生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這就是皇城司指揮使的能耐嗎?果然名不虛傳啊!”他自嘲地笑了笑,來到夏冬的身邊。見夏冬仍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他心下有些惶恐,便低頭避開對方的眼神,拱手道:“抱歉,這位小大人,草民無能,沒能留住他。”
“嗯。”夏冬見他臉頰被抽得紅腫,頗為狼狽,又看了一下他的手掌處,卻見他戴著護腕和手套。白河似是察覺到夏冬的視線,有些心虛地將手放了下去。
想到這人方才可以說是救了自己一命,夏冬內心頓感複雜。
“罷了。”夏冬輕輕地嘆了一聲,道:“你先回山莊吧,將此事通報給白江莊主,請他趕緊封鎖白蛇山和洛陽城,嚴加搜尋蕭霆生和葉思綺。”
“那大人你呢?”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見他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白河也不敢詢問方才他為何發呆,只好走到一旁,拾起了自己的劍,轉身飛快離開了。
月色如雪,摘星劍立在亂石之中,閃爍著凜人的寒光。
夏冬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拾起方才蕭霆生丟下的劍鞘,支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了摘星劍的旁邊。
“呵,師兄,你將劍留在這裡,是不是就代表了與我們之間的情分也就斷了呢。”他喃喃自語著,將摘星劍從亂石中拔出,收入劍鞘中,又一步步走向了那個小山洞,想著能否留存一些證據以證明蕭霆生的背叛。
進到洞口處,他突然看到,洞口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嗯?”
他走過去,將那物什撿起來,卻是塊小小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綺”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明顯是葉思綺之物。
這種玉佩一般是大戶人家為家中女子所求的平安符,夏綾便有這麼一塊,一直視若珍寶地貼身佩戴,即使有了各種貴重華麗的項鍊也不願換下。不過與夏綾那塊不同的是,葉思綺這塊玉佩後還刻著一朵花的印記。夏冬覺得這花似乎有些眼熟,想了想後,將之揣在了懷中,轉身來到洞口處。
他一屁股坐下,抬頭望向天上的那灣明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清冷的月光中,似乎有無數的人影閃過。
祝遠、雲氏、夏綾、李鶯、蘇寒龍、蘇清雨……
張叔、張揚、張紅、張藍、張青、張大寶……
公孫玥、公孫皓、邢無意、蕭霆生……
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為何命運的盡頭卻總是別離呢?人人都道江湖再見,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