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冬站在二樓的長廊中,他環視了一眼,只見走廊兩旁是許多房間的門,有的緊閉有的敞開。而昏暗的盡頭處還有一間房間,與其它房門不同,上面似乎上了鎖。
他屏氣凝神,慢慢朝這扇上鎖的門靠去,先將耳朵貼在上面傾聽了一會兒。
門後悄無聲息,似乎無人看管。夏冬瞄了眼身後,見迴廊空空的不見人影,心下稍定。他在懷裡摸索了一會兒,取出來了一根細小的鐵絲。
在長安當了許久的探子,他自然也從張叔那裡學了一手巧妙的開鎖之術。只見他將鐵絲對摺插入鎖孔中,略微擺動幾下,這鎖便“咔”的一聲解開了。
他輕輕開啟門,走進了房中。只見房間雖然寬大,但卻擺著不少破爛的傢俱,將房門佔得滿滿當當,看上去只是一間平平無奇的雜物間罷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迴廊突然響起了一陣推門聲和腳步聲,卻是白浪推開了門。
夏冬心下一驚,趕緊將房門推過去關好。幸好這房間是在迴廊的盡頭,沒有窗戶,光線昏暗。白浪走了出來,似乎沒有察覺到房門上的鎖被解開了,徑直往樓下走去。
待白浪的腳步聲消失,夏冬又開始在房間中走動。他在皇城司中學習過流雲宗的流雲步和青山觀的移形換影這兩門高絕的輕功,如今早已大成,移動速度極快的同時幾乎沒有任何腳步聲。
他形如鬼魅般在雜物間穿梭,不一會兒便發現了異常。
只見這房間裡似乎長期無人清掃,堆積的雜物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相比之下地面上卻只有些薄灰,踩上去連腳印都沒有,明顯常常有人走動。而在房間的角落處,一個陳舊的櫃子上也毫無塵埃,十分乾淨,與四周的雜物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的地板上也能看出有些許移動的痕跡。
“又來這招。”夏冬回想起當年龍馬莊裡用酒罈掩蓋的暗道,輕笑一聲,走上前抓住櫃子,慢慢挪動起來。
一邊挪動,他一邊提防著會不會有暗器機關之類的,不過並未出現。很快,櫃子下就露出了一條垂直往下的密道,密道的壁上掛著一條繩梯。夏冬往下望去,只見密道極長,似乎是穿過了一樓直抵地下,密道盡頭燃著燭火,有火光微微閃爍,隱約能看出是個用石磚砌牆的密室。
他正欲攀著梯子爬下去,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幸好夏冬剛才吃了沒發現白浪的虧,在密室裡偵察的同時也一直聚精會神地聽著門外的動靜。這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一響起,他便不得不放棄了下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該死,怎麼會讓人闖了進來!”樓梯上,白江緊握腰間寶劍,一馬當先,怒氣衝衝地跑上二樓。白浪緊隨其後,也是一臉惱怒地道:“這人竟敢假冒我們山莊的婢女,真是膽大包天!幸好我找了錢老頭確認,否則定然被她矇在鼓裡!”
原來這白浪是個好色之徒,方才他躺在屋裡想著那俏婢女的面容,越想越是念念不忘,只覺得從未見過這等佳人,彷彿自己久久保留的正妻之位就是為她而誕生的。與她相比,自己納的那幾房小妾彷彿都成了黃臉婆一般。
實在等不及,白浪便下樓去錢管家那裡找小綠,結果看見錢老頭正在對著一個胖妞訓著話,教她山莊裡的各種規矩。
兩人一打照面,互相詢問一番,原來那胖妞才是錢管家為白浪找的侍女。白浪發覺自己被騙了,趕忙叫上錢管家,又通知了父親,三人一路火急火燎地往二樓趕去。
老錢長得白胖富態,此時跟在兩人身後,用衣袖擦著滿頭的大汗,邊走邊道:“莊主,這人該不會是皇城司的密探吧?”
白江陰沉著臉沒有回答,三人大步走上二樓,那個叫“小綠”的婢女果然已不知所蹤。他們又分頭開啟二樓各個房間的門,略作檢查,但每個房間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