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什麼開心的事兒了嗎?”
“嗯,”夏綾點點頭,道:“冬兒回長安了”。
“那個孩子嗎……聽說陛下最近越來越欣賞他了。”皇后笑了笑:“綾兒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又道:“後日便是遊行大典了。明天我們要吃一日的素齋,為了防止綾兒餓著,娘特地為你帶來了一些吃的。”說完,她朝外面招了一下手,便有幾名宮女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擺在桌面一一開啟,全是精緻的點心。
“多謝母后。”夏綾聞到皇后身上淡淡的花香,笑道:“母后,您挨我這麼近,可要讓我嫉妒您的美貌了。”
“你這孩子!”皇后正貼著她的身子為她挑選點心,聞言又坐了回來,颳了刮她的鼻子,嬌嗔了一句。
如今數年過去,皇后容貌不僅絲毫未減,反而越發的成熟動人。夏綾不久前剛過完十七歲生日,五官也長開了,同樣出落得俏麗無比。兩人的臉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遠遠看去不像是母女,反倒像是姐妹。兩張同樣精緻的容顏,就如同兩朵盛開的牡丹,連這華麗的未央宮在她們面前都彷彿失了顏色。
母女談笑間,皇后突然看見桌子的邊角處似乎放著一塊什麼亮晶晶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她將那玩意兒拿在手中,卻是一塊核桃般大小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綺”字。
“綾兒,這是?”皇后自然認出這不是夏綾的那塊平安符,因此有些疑惑,心想著這不會是哪個粗心的宮女掉落在這裡的吧。
“啊,這是……”夏綾見狀有些猶豫。這塊玉佩是方才夏冬在她懷裡睡覺時,被夏綾從衣襟間不經意瞥到,悄悄拿出來的。
當時見到這塊玉佩,她還以為自己這弟弟早熟起來了,在西涼那邊暗暗找了一個姑娘私定終身呢。這種養大了的白菜被豬拱走的感覺讓她醋意大發,但又捨不得詰問夏冬,便將那塊玉佩留了下來。而方才夏冬走得又匆忙,竟是沒察覺到。此時夏綾心下不由得有些後悔。
皇后見她有些支支吾吾的,笑了一笑,倒也沒多問,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這塊玉佩。忽然,她的手指似乎在玉佩的背面摩挲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將那玉佩翻轉過來。只見上面竟是一朵花的印記,帶有七朵花瓣。
“什麼?”皇后不由得驚叫出聲,問道:“綾兒,這塊玉佩到底是誰的?”
“啊?母后,這、這玉佩有什麼不對嗎?”夏綾見母親有些失態,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這印記,分明是……”皇后喃喃地道,“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想到這裡,她面色嚴肅地轉向夏綾,道:“綾兒,你如實告訴我,這塊玉佩究竟是從何得來?”
“這是……這是從冬兒懷裡掉出來的。”夏綾見母親十分急切,也擔心這塊玉佩會不會牽扯到什麼,於是趕緊將實情告訴了皇后。
“什麼?”皇后驚道:“這塊玉佩,是從那孩子身上掉出來的?”
“嗯。”夏綾見隱瞞不住,便只好將一切都托盤而出:“方才冬兒從西涼回來,入未央宮來看我。這塊玉佩就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我……還以為是外面的哪個女子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原來如此。”皇后自言自語道:“只是怎麼會是西涼呢?這兩個地方可差了很遠……”她想了一想,將這塊玉佩塞進了夏綾的手中,道:“綾兒,這塊玉佩,你派人將它立即送到夏冬的手裡,並囑咐他,如若可能,一定要將這塊玉佩的主人帶來見我。”
“什麼?”夏綾有些驚訝,但看到母后此時的眼色中竟然帶著深深的憂慮時,便不再多問了。直覺告訴她,這玉佩恐怕代表著什麼不得了的身份。
“好吧,那我馬上就派人將這塊玉佩交還給冬兒。”
“嗯,越快越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