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真是好福氣,得了這麼個小美人……”笑面佛笑了一句,將小璃推向了張揚,張揚趕緊將受了驚嚇的少女摟進懷裡。
兩邊走上來兩名秘衛,將笑面佛雙手反剪在身後,押著他就向囚車走去。
就在經過夏冬所在的馬車旁邊時,笑面佛忽然邪邪一笑!
只見他忽然大喝一聲:“動手!”身體一震,便將押著自己的兩名秘衛統統震開!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往地上猛地一擲,一大股煙霧瞬間噴出,將整輛馬車都遮蔽其中。
“危險!”張揚瞳孔微縮,只見周圍的黑衣刺客也聽令扣動扳機。一瞬間,無數的弩箭再次朝眾人飛了過來!
張揚趕緊上前,將小璃護在身後,和四周的秘衛們一起揮刀,將射來的箭盡數打落。其他秘衛則迅速撤到囚車旁,把林妙萱也保護起來。
“是葉思綺的朧月煙!大家蒙面!”
秘衛們紛紛拿出水袋和麵巾,將面巾打溼後蒙在了臉上。自從在遊行大典上數次吃了這迷煙的虧後,皇城司便給秘衛們配備了這些東西來防止類似的機關。
與此同時,笑面佛從懷裡拿出一顆解藥塞入嘴中,從袈裟下取出了那柄短斧!原來,他早已趁秘衛們沒注意時,將斧頭從鐵鏈上卸了下來。只見他一個橫掃,便將附近的秘衛盡數砍傷,倒在了地上。
“葉丫頭這機關果然好用,不枉老衲準備了這麼多。今日一定要斬了這朱雀使!”
伴隨著這樣的想法,他直接衝上了馬車!
馬車上正燃著香爐,車內蒙著一層淡淡的暖煙。榻上的少年面色帶著病態的潮紅,雙眼如同秋水梨花般,略帶驚訝地看向他。
“你、你怎麼上來的?”
“哈哈,今日終於讓我報了一仇!”笑面佛邪笑道。
儘管眼前的少年在常人看來十分令人憐惜,但笑面佛卻是毫不手下留情,飛斧高高舉起,便朝著夏冬劈了下來!
就在這危急關頭,床榻之下的布簾被忽然掀開,從中猛地探出一隻枯瘦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笑面佛的膝蓋上!
“啊!”笑面佛膝蓋一痛,當即半跪在地,斧頭也掉在了地上。他本來十分的警覺,即使是在用斧刃劈向夏冬時,另一隻手也時刻提防著夏冬可能在被子下面藏著的暗器,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床榻下面還會有一個人,以他的聽力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什麼?馬車上竟然還有一個高手?為何老衲絲毫沒有感覺到?”
大驚之下,笑面佛連忙聚起全身力氣,撿起斧頭往身側一劈,頓時將狹窄的車廂砍破!接著他站起身就想逃跑,卻見床榻下躥出來了一個身影,瞄準空隙再度一拳打中了笑面佛的腹部!巨大的力道下,笑面佛狠狠地撞碎了車廂,落在了外面,那道身影又將裹著被子的夏冬抱起來,往後躍到了皇城司的人群當中。
“這股內力……”笑面佛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驚道:“是你?!”
只見那道身影將夏冬交給了皇城司的秘衛,接著自己緩緩地來到了人群前面,卻是一個身著破舊袈裟、慈眉善目、身材瘦削、鬚髮皆白的灰衣老僧。
“通能大師!”四周的黑衣刺客們也都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杭州天龍寺的方丈,正道公認的第一高手——通能大師。
“阿彌陀佛。師弟,數年未見,想不到你已經墮落到此等地步。”通能大師雙手合十,眼帶悲憫地看向笑面佛:“還不快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隨老衲迴天龍寺領罰?”
“哼,師兄,想不到多年偏居一寺的你也親自來到了洛陽,和皇城司的鷹犬同流合汙!”笑面佛手裡的流星錘呼呼甩動著,冷笑道:“想讓我束手就擒可不容易,希望師兄你的功夫沒有退步。”
“老衲此來洛陽,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