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車駕剛剛消失在街角,雲飛便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身子重重地癱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墨汁來,那緊咬的牙關和緊握的拳頭都顯示著他內心的憤懣。
這時,謀士張遠峰腳步匆匆地趕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神色焦急,看到雲飛那副模樣,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大人,這太子此番前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吶!”張遠峰小心翼翼地說道,聲音微微顫抖,透著一絲惶恐。
雲飛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冬日裡的寒風,冰冷刺骨:“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居然敢在我這府中如此囂張跋扈!真當我雲飛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成?”
張遠峰趕忙湊上前,腰彎得更低了,壓低聲音說道:“大人,莫要動怒。依小的之見,太子此番話裡話外都暗藏玄機,明顯是在深度懷疑您與墨塵之間的關係吶。而且太子那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句句緊逼,似乎對咱們暗中的謀劃已經有所察覺。”
雲飛眉頭皺得如同打結的繩索,目光中滿是焦慮與不安:“我又何嘗不知。只是這太子來得如此突然,如同晴天霹靂,著實讓我措手不及。本想著能順利拉攏墨塵,為咱們增添一份助力,沒想到竟被太子撞了個正著,真是倒黴透頂!”
張遠峰眼珠快速轉動,臉上的肌肉因緊張而微微抽搐,思索片刻後說道:“大人,咱們如今得趕緊早做打算。萬一太子揪住此事不放手,死纏爛打,恐怕會對咱們極為不利。如今這局勢就如同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吶。”
雲飛怒不可遏,握緊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那巨大的聲響彷彿要將桌子砸穿:“該死!”
張遠峰趕忙寬慰道:“大人息怒,息怒啊!現在的關鍵是如何巧妙應對太子的深深懷疑。”
雲飛不耐煩地搖搖頭,臉上滿是煩躁:“太子他雖年紀輕輕,卻心思縝密,如同老狐狸一般狡猾。”
張遠峰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大人,那要不咱們鋌而走險,主動出擊,給太子暗中製造點麻煩,讓他無暇顧及此事?”
雲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不可魯莽行事!太子身份尊貴無比,背後又有眾多勢力支援,稍有不慎,咱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死無葬身之所。”
張遠峰連連點頭,忙道:“大人所言極是,是小的考慮不周。不過,咱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乾等著大禍臨頭。或許可以先派人悄悄打聽一下太子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接下來究竟有何動作,咱們再相機行事,做出應對之策。”
雲飛沉思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嗯,你立刻去安排。還有,想盡辦法探探墨塵的口風,看看他是否會向太子告密。若他膽敢胡言亂語,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張遠峰拱手道:“是,大人。小的這就去辦。”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那腳步匆忙而慌亂。
雲飛望著張遠峰離去的背影,心中煩躁不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究竟會如何發展,他心裡著實沒有一點底。
墨塵從宰相府回來後,神色凝重如鉛雲,腳步匆匆,如風般直奔父親墨凌的書房。那急促的步伐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與焦慮。
墨凌此時正在書房中,於昏黃的燭光下翻閱著一本泛黃的古籍。聽到墨塵那急切的腳步聲,他緩緩放下手中書卷,目光中帶著關切與疑問,問道:“塵兒,為何如此行色匆匆,似有要事在身?”
墨塵深吸一口氣,似是要將那滿心的煩亂一併壓下,說道:“父親,孩兒今日去了宰相府,那雲飛與孩兒說了一番話,直攪得孩兒心中如亂麻一般,甚是不安。”
墨凌眉頭微皺,猶如兩道山峰聚攏,“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