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有時覺得,像陳氏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在鄉下這種地方待著,會把別人的氣質都比下去,顯得格格不入。
剛開始來元下坊那會兒,她確實以為陳氏應該待不了多久便會鬧離開,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不但住下來了,而且因為為人心思單純,在這附近的幾個村莊口碑跟人緣竟然都不錯。
陸真真聽了陳氏的話,緩緩朝他們三人走去,四個人圍在貼得歪歪扭扭的孔明燈旁,先是細細低語對孔明燈品頭論足,然後便在陳氏的帶領之下閉上眼睛祈福。
四個人四種心思,唯一沒有區別的是大家都希望身邊的親人身體健康。最後是陸真真動手點的孔明燈,燈一點亮,孔明燈隨著緩緩向上飛去。
天空中本只有孤孤單單的月亮,陸家的孔明燈飛上天空之後如伴月的仙子,在十五月亮的映襯下顯得獨樹一幟。
四個人站在院子裡看著孔明燈飛上天空,過後不久,接二連三的孔明燈飛上天空,最後陸家的孔明燈是哪一盞已經找不到具體目標。
陸真真無奈地搖搖頭,此時正好三姐跟老侯兩個從院門口進來,邊走邊抬槓聊天。
陳氏抬手指了指院門口朝陸真真說:“瞧,剛說你乾孃,她就來了。”
“我進去倒兩杯熱茶出來,娘先跟乾爹乾孃到石臺上說會兒話。”陸真真說完,輕輕擁了擁陳氏的肩膀又放開,然後轉身進屋去倒茶。
陸真真一離開,阿全跟陸展賀兩個便邊走邊說話朝屋內走去。
三姐跟老侯兩個還處於新婚期,兩人經歷無數磨難方走到一起,自然比一般的新人更為珍惜疼愛彼此。特別是老侯,跟三姐認識幾十年本以為就算再婚也會有老夫老妻的感覺,沒想到他竟對三姐千百般的好,遠勝那些十幾歲的小夫妻。
幾個人聊天其實也就是聊一些家常,聊侯長生跟白柳月,還有遠的近的,村裡的村外的。
聊到何家媳婦秀秀時,陸真真正好倒了茶水出來,聽老侯說,秀秀的丈夫何忙收今天動手打了秀秀,但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
“乾爹,你是親眼所見麼?”陸真真遞了茶杯給老侯跟三姐還有陳氏三人,再把木子峻下午讓儒是送來的堅果放在幾人中間,便急忙問老侯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老侯點頭,輕搖頭說道:“似乎那何大嫂說秀秀進門這麼長時間也沒傳來喜事,咱家柳月卻過門兩個月不到就有喜。”
“如此也不能全怪秀秀啊,而且何忙收是秀秀的丈夫,難道他不該維護秀秀麼?”陸真真有點不明白,生孩子這種事情並不是每個人說生就生的,說得迷信一點這得看緣分,說得科學一點這得看人的身體情況。
“那何忙收本來沒什麼,後來何大嫂罵得難聽,說秀秀在外相中了漢子…那何忙收是聽了這個才打的秀秀。”老侯說完,喝了口水潤口,然後長嘆一聲眼角瞟了瞟三姐。
對於這件事情三姐一直保持沉默。
陳氏則輕輕的搖頭。
陸真真心想,何大嫂說秀秀在外面相中漢子,說的莫不是她店鋪的幾個夥計,除了店鋪的夥計之外,秀秀很少與別人來往。
可是,秀秀的為人她還是有點了解的,何忙收雖然不是什麼好託付,但是她嫁都嫁給人家了,便沒有想著做出對不住他的事情。
而且據她所瞭解,她店鋪的四個夥計也都不是那種會勾搭別人妻子的男子,就更不存在與秀秀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真是,當時秀秀這丫頭嫁到何家,我就覺著可惜,好姑娘一個嫁給那不成器的何忙收!”三姐有點感嘆,她的孃家跟秀秀一樣,雖然兩人也沒相處過,但是每次回孃家去她都能見著秀秀勤快的身影。
這些八卦說一說也就罷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外人管多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