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捻,柔聲道:“你這些凡庸俗禮,也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日日皺著眉頭,像個小老頭似得。”他少見與荊淼說這些趣話,今日說來,卻也感覺不壞。
荊淼被點著額心,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謝道的臉,見這位素日裡冷清的師尊微微一笑,竟有說不出的風姿昭昭,十分動人,就好像一塊冰雕成的美人像忽然活轉了過來般,平添了不少生氣。
突然之間,荊淼就覺得平穩的道心搖搖欲墜了起來,不爭氣的紅了臉。
謝道見荊淼不回話,卻也不惱,只是又撫了撫他的發,站起身來道:“我還有些瑣事,日後再來看你。”
“恭送師尊。”荊淼便立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低頭垂手。
可是等謝道走過,荊淼卻又倏然覺得悵然若失了起來,腦中只浮現出方才謝道輕柔的笑顏來,他痴痴的捧著臉想了一陣,直到被甘梧扇了兩個不輕不重的耳光才回過神來。甘梧一臉鄙夷的瞧著他,吱吱叫了幾聲,從兜裡掏出一青一紅兩個果子來,將紅果遞給了荊淼。
荊淼看出它鄙夷神情,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老實接過紅果擦了擦衣裳,咬了一口。這果子柔嫩多汁,牙齒輕磕便破了皮,汁水香甜,也沒有什麼果核,荊淼極快的吃光了,只覺得唇齒留香,腹部與心口皆升起一片暖意。
“甘梧,謝謝你了。”荊淼難得從甘梧那得到些好東西,一入口便知是對心疾有益,不由十分感動,溫聲道,“沒想到你待我這麼好,不但沒有同我鬧脾氣,還幫我找果子來……”
甘梧叉著腰指手畫腳起來,過了好半天,荊淼才勉強明白:“你是說,果子是師尊帶來給我的?”
見荊淼終於明白,甘梧才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又指了指自己的青果子,再開啟兜包,讓荊淼看裡面的數枚紅果。
這意思簡潔的很,荊淼知甘梧是在說紅果都是給自己的,不然他怎麼會委屈吃青果。
“師尊怎麼不與我說呢。”荊淼哎呀了一聲,卻又見甘梧翻了個白眼過來,便了然苦笑道,“是了,這對師尊來講,又有什麼好講的。他做什麼事,總是都這般理所當然……”
他又想起自己剛剛對謝道發花痴,不由又是慚愧又是尷尬,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臉,卻忍不住對甘梧說道:“師尊他真好看,對嗎?”
“吱吱!”甘梧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起謝道好不好看,但仍是不屑的一抱懷,神情透著極為明顯的四個大字——明知故問。
還不待荊淼回過神來,甘梧便又打了他幾下,吱吱叫著往外跑去了,這是在喊他練劍。荊淼依舊怔怔的站在原地,滿腦子依舊是謝道那溫柔無比的淺笑,他不應當想的。
甘梧站在門口又急促的催了幾聲,荊淼這才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他這一日練劍都是心神不寧的,甘梧抽了他好幾下都未能反應得來,臉上跟腕上都被柳條打出了紅痕。好在甘梧沒有用它的小劍,否則這會兒除了傷藥,荊淼還要去問問有沒有美容祛疤的膏藥了。
兩人較量時極少有今天的“慘況”,甘梧也很是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在荊淼身旁跑來跑去,捧著傷藥作討好狀。
荊淼倒出藥油來擦了擦傷處,若有所思的對甘梧道:“你說……我是不是到了思春的年紀了,才會這麼躁動?”
才會對師尊都起了綺念?
甘梧忽然轉過身去,撅起紅紅的屁股對荊淼搖了搖,又轉過臉來對荊淼做了個大鬼臉。荊淼揚手作勢要打,笑罵道:“你才不要臉!”可他自己想著,卻也不由覺得可樂,不過這具身體的確是正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此想來,便不算十分奇怪了。
荊淼又與甘梧打鬧了一陣,待到入了夜,就按慣例在床榻上打坐修行。正好甘梧也鬧累了,也不欲攪擾荊淼修煉,於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