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懊惱,心情不爽地轉身離開這血腥之地。
突然腦後一陣風呼嘯而來,上官心叫不好,急忙往前衝去。
“呯……”那帶著覃老頭最後的全力一掌,擊在上官的背心上。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上官避之不及,被覃老頭臨死之際的全力一掌,打得身受重傷,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覃老頭裝死,猶如獵手等待獵物上鉤,等的就是這個最後的機會,終於如願以償了,他含笑倒地而亡。
牢房裡瞬間變得靜悄悄的,白米梵雖然借勢化解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仍然受了不輕的傷,人早已暈了過去。
過了半晌,倒地的上官緩緩爬了起來,轉身瞧了瞧已經死翹翹的覃老頭,伸手彈出了一點火星。
“轟”火星觸及屍體就如火山爆發般燃燒了起來,連同周邊躺著不知死活的囚犯也被大火無情地焚燒起來。
上官這才邁步緩緩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突然朝白米梵這邊望了一眼,又折了回來。
他一把抓起白米梵,從衣中口袋裡搜出一塊令牌。
“天靈門令牌,果然是這小子。”
他深知白米梵關進來不過區區幾個時辰,絕無可能與覃老頭產生任何交集。
但他依舊放心不下,又以魂力檢視白米梵的思維記憶,卻也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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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鬆手,白米梵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卻在昏迷中又一次去鬼門關前打了個轉。
上官這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牢房。
也不知過了多久,牢房漸漸有了光亮,白米梵才如大夢初醒般緩緩醒了過來,只覺全身痠痛無力。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陰冷的地面上,便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換個地方。
“啊……”他看著那一堆堆如被燒焦的黑炭般的囚犯,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這些人呢……”他似乎失去了夜裡的記憶,心中唯有恐懼在蔓延。
原本活生生的七八個人,如今全變成了一堆堆黑炭,只有他一人僥倖存活。
獄吏帶著獄卒走了進來,將白米梵抬了出來,關進了一個空無一人的牢房裡。
“說,昨晚牢房裡究竟發生了何事?”獄吏聲色俱厲地問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醒來便發現自己受傷了,只看到滿地的黑炭,與我關在一起的犯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如實招來,說了,我立刻放你回家。”獄吏循循善誘道。
“大人,小的想回家,可小的真的一無所知啊,小的怎敢胡編亂造,若是被大人發現,那豈不是自討苦吃,欺騙大人,更是罪上加罪啊。”白米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獄吏道:“好了,今日之事切不可胡言亂語,若傳了出去,哼,有你好受的。”
他說著,便邁步走出牢房,對獄卒吩咐道:“給這小子弄點吃的,別把他給餓死了。”
獄吏並不是好心,而只是執行上面交待的事情而已,現在確認清楚了,他就可以放心地向上面彙報去了。
白米梵昨晚的記憶確實都喪失了,他躺在亂草中,努力的去記憶,也記不起來了。
好在獄吏還算守信,獄卒送來的食物不再是天字號那種難以下嚥的豬食,而是兩個粗糧製成的窩窩頭。
白米梵強忍著痛楚,艱難地起身,拿過那盆食物和一罐水。
望著那黑乎乎的窩窩頭,白米梵緊閉雙眼,狠狠地咬了一口,艱難地咀嚼了片刻,又灌了一口水。
“還好,只是口感粗糙了些,還能勉強嚥下,裡面也沒摻雜石子。”白米梵自我安慰道。
他緩緩地吃掉了一個窩窩頭,便再也吃不下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