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難以置信的又揮了下手，可異能真的失效了。

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他的異能被限制住無法使用。

沒有猶豫，手中豎起劍指，換成御劍術，打算操控身邊物體，向敵人發起進攻。

可依舊沒有反應，體內的靈力彷彿被焊死了一般，無法回應李毅的召喚。

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

當然不可能！

李毅眼神兇狠的看向燭九陰，緩緩俯下身，撿起腳邊的一顆石頭，接著悍然向燭九陰發起了進攻。

在李毅的想法中，他這次一定會死，但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風格。

他要拼一把，即使十死無生，也要讓燭九陰看到人類的決心，讓他知道弱者也有鬥爭的勇氣。

燭九陰就這樣看著李毅衝向自己，也沒有防備，就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漠視，沒有嘲諷。

李毅手中的石頭砸向燭九陰，卻沒有觸碰感傳來，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

李毅身形一個踉蹌，是虛化嗎？

又是一拳揮出，依舊穿過它的身體。

李毅動作不停，依舊在持續攻擊。

燭九陰就這樣看著面前的李毅，如同瘋魔了一般，瘋狂進攻自己。

緩緩嘆了一口氣，任由李毅進行攻擊，它自顧自的開口，向李毅解釋這裡的情況。

在燭九陰的口中，這個世界是虛幻的存在，是燭九陰這縷殘念中，之前生活過的地方。

在這裡，他們都是以意識的形態，來到這個世界，能力被留在了軀殼中，因此失去了力量。

之所以無法攻擊到自己，也是因為自己太過虛弱，無法凝聚出實體。

即使不用攻擊，任由它這樣待著，也很快就會消散。

李毅的攻擊越來越慢，不是他聽信了燭九陰的話，而是因為他感受到了疲累。

似乎在這裡，他的身體也變成了普通人的狀態。

呼吸越來越粗重，拳頭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小，胳膊開始酸脹，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眼睛被汗水蟄的生疼。

李毅依舊在持續攻擊，儘管拳頭越來越無力。

燭九陰終於感到不耐煩了。

鋒利的尾尖瞬間洞穿李毅的身體。

李毅身體一僵，低頭看向深深沒入身體的尾巴。

下意識呼吸一窒，可預想之中的痛苦沒有到來。

燭九陰緩緩地抽回尾巴，李毅看著尾巴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出來。

赤紅的鱗甲上沒有一絲血肉，也沒有看到任何內臟碎片，彷彿這一切只是幻覺一般。

李毅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空間中。

燭九陰忽然大笑起來，彷彿看到這傻子自己打自己，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接著又將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李毅這下冷靜了，也終於將燭九陰的話聽了進去。

“你是說，這是我們的意識世界？”

冷靜下來的李毅，智商逐漸上線，也發現了這片環境的許多不合理之處。

有了最開始的交流，之後二者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李毅在與燭九陰的溝通中，也知道了它現在的狀態，以及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燭九陰就不用多說了，殘念一個，遲早要完。

李毅則是賦靈加異能的雙重作用，再加上燭九陰殘念的些許引導，這才將意識暫時傳送到了燭九陰的回憶中。

燭九陰藉此與李毅的意識建立了聯絡，不過這種狀態不會持續很久，一旦燭九陰的殘念被消耗乾淨，這處空間也會迅速崩塌。

之後李毅會自行醒來，順帶完成對法寶的賦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