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想來,馬局的春天還會遠麼?”
馬九英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只要他的目的能達成就好,“幸好有愈老弟提醒,這份兒情誼,我記住了!”
“呵呵,馬局見外了。”既然馬九英上了船,愈彥自然不會把他當外人,“馬局,改天你幫我約一下董源遠,就說我請他吃頓飯。”
“愈老弟有事?”馬九英十分納悶,怎麼又說到了董源遠身上,愈彥思維他一時還真摸不準。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還會邀請幾個人,記得你也要去!”
安泰的夏天,因為愈演愈烈的傳聞,比往年更加炎熱了幾分。
傳聞還是關於張思文和吳麒的調動。
比起前一階段雲山霧罩的傳聞不同的是,幾天之後,伴隨著陡然轉熱的天氣,傳聞也如夏天的陽光一樣明朗而清晰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風聲,張思文是否調任省建委主任暫時還沒有確定,和張思文去向不明前途未卜的處境相比,吳麒升任赫巷市委書記,差不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省委組織部已經正式啟動了吳麒的考核程式!
作為安泰一戰的勝利者,張思文字該政績在手高枕無憂,而且他還有兩年的任期,完全有機會有時間在安泰實現終極夢想,卻終究抵擋不住上意的勃然大怒,眼見勝利在望,果實就是觸手可及之處,卻還是要被調離。
據傳,在針對張思文是去是留的問題上,省委主要領導意見分岐很大,最初,蔣學忠本想安排張思文調任省文化廳廳長——比省建委主任還有所不如——但王國良不同意,認為張思文在安泰一任上的政績有目共睹,如果將一個大有作為深得民心的市委書記毫無理由地調到文化廳,會寒了許多地市一把手的心。
最後在王國良的力挺下,蔣學忠退讓了——只不過退讓了一步,算是給了王國良三分薄面——擬調張思文為省建委主任。
據說為此王國良氣得不行,雖說張思文不是他一系的人馬。但他既然為張思文開口了,身為省委一號,蔣學忠多少也要考慮一下他的意見,好嘛,他堂堂省委書記的面子就只是一個省建委主任和省文化廳廳長之間的差距?
欺人太甚!
張思文和王國良並無多深的交情,按說王國良犯不著為張思文出頭,但有時候事情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當王國良想拿張思文的調動來證明他的存在和權威,而蔣學忠絲毫沒有將他這個省委書記放在眼裡時,張思文的調動就不是一次蔣學忠公報私仇的小事了。就上升到了省委書記和省長之間的第一次較量。
張思文意外就成了省委一號和二號第一次交手的支點。
當然,如果僅僅是蔣學忠和王國良之間的對峙還好說,以王國良在山魯省的根基,他即使貴為省委書記,也和樹大根深的蔣學忠不可同日而語,而且他性格又遠不如蔣學忠強勢,和一山不容二虎道理相同的是,山魯省只能有一個掌舵者。
本來在張思文調離安泰的問題上。身為三號人物的雷衛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有意避免捲入其中,但在王國良介入張思文調動事件之後,事件的性質就陡然一變,由一起普通的人事調整上升成了政治事件。在這種情形下,雷衛東再置身事外就不合適了。畢竟,他是主管人事的省委副書記。
誰都知道雷衛東在省委多年的立場一直是堅持原則,幫理不幫親,而且低調內斂,從不展露鋒芒,經常讓人遺忘他的存在,在省委組織部長穆少華的光芒下,他作為主抓人事的省委三號人物,在山魯省幾次重大人事調整中似乎都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
一個沒有聲音的省委領導是沒有權威的省委領導,人在官場,發言權大於一切,沒有發言權就沒有表決權,因此在蔣學忠和王國良之間因張思文的調動第一次上演一場重量級碰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