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信拍著馬小樂的肩膀,“好好幹下去,你會有出息的!”說完,莊重信仰首挺胸地跨下臺階。
按理說,一個小秘書能得到書記的表揚該是很高興的,可馬小樂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原因就在柳淑英身上,他覺得,誰想動柳淑英,誰就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甚至是敵人,而競爭對手或敵人的褒獎,裡面似乎總是有著無限玄機,不能讓人開懷一樂。
莊重信的背影消失在去食堂的拐彎處,馬小樂心裡一陣發揪,恍惚間好像看到莊重信將柳淑英掀翻在揉麵的案板上,帶著惡笑伸出兩隻慣用的淫手……
“不行不行!”馬小樂忍不住叫了起來,跑回宿舍拿了碗盤奔到食堂。
後堂的操作間裡,莊重信正一本正經地看柳淑英切黃瓜段子,準備蘸醬吃的,還有蔥段子。
“恩,這道菜好!”莊重信裝模作樣地揹著手,沉穩地走到柳淑英旁邊,伸出左手拿起一個粗粗的黃瓜段,又伸出右手,左右交換著掂量來掂量去,“瞧這瓜長得,可真叫粗!”
柳淑英知道莊重信的心思,她怎麼能不明白呢,之所以沒對馬小樂說,是因為她怕馬小樂著急,而莊重信是鄉里的一把手呢,要是馬小樂著急了說話做事不上路,那可是要影響工作的,就別談啥前途不前途的了。
要是換作別人,可能馬小樂還會冷靜點,興許還能想出點啥門道來,不過事情發生柳淑英身上,就沒有那個可能了。
“表姐表姐!”馬小樂一進食堂就用勺子敲著盤底大喊起來,使勁踩著步子向裡面走去。
柳淑英在後堂正頭皮發麻地聽著莊重信的色淫暗語呢,一聽馬小樂的聲音,忙道:“莊書記,我表弟來了,去看看啥事。”說完,扔下菜刀小跑了出去。
莊重信看著柳淑英跑動的樣子,眼神愈發光亮起來,“好娘們,這身子條長的,一手從上到下摸完了,都能成仙!”莊重信抬手吹了口氣,拍了拍巴掌,垂頭看到了柳淑英還沒切完的黃瓜,嘆了口氣,“哎,我這玩意而咋就不行呢,他孃的連根小黃瓜都不如!”
“莊書記好啊,來體驗生活了?”馬小樂提著盤子走了進來,笑吟吟地說道:“剛才好像聽莊書記說啥連根小黃瓜都不如?”這是馬小樂故意問的,他當然知道莊重信是在嘆息他那不舉的玩意兒。
“哦,小馬啊。”莊重信驚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你表姐不是出去找你了麼,咋你又進來了?”
“找我了?”馬小樂撓了撓頭,“可能是走岔路了,我是從左邊進來了。”馬小樂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從左邊進來的,柳淑英也的確是從右邊出去的,走岔了。
“那肯定是的,你表姐剛出去呢!”莊重信似乎有點不高興,嫌馬小樂礙手礙腳,“哎我說小馬,這還沒下班呢,你就提著個碗盤來吃飯了?也太沒規矩了吧,這像什麼話,沒有點組織紀律觀念嘛!”
馬小樂心裡一時就騰起了怨憤的火苗,可是又不能反駁什麼,就在他陰沉著臉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柳淑英進來了,“哎呀莊書記,你那話說得太嚴重了,是我讓表弟過來了,我從老家帶了點他喜歡吃的鹹菜,要他帶點回去的。”
一聽柳淑英這麼說,莊重信立刻和藹地笑了,“哦,是這樣的啊,小馬你也不根我說一聲,不就免了誤會了麼!”
“呵呵,莊書記瞧你說的。”馬小樂強忍著怒氣,笑呵呵說道,“書記您的批評,不就是我進步的推動力麼!領導的關懷是多種多樣的,嚴厲一點,才是最好的關懷呢!”
馬小樂這幾句話一說完,莊重信哈哈大笑起來,對柳淑英道:“柳妹子,瞧你表弟這張嘴,真是跟抹了蜜似的!是個人才!”說完,揹著手、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出了後堂,臨出門的時候,還回過頭來囑咐著,“柳妹子,別忘了中午的酒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