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鹿亂撞了起來。
花月滿一愣,看了看石頭上亂蹦的魚兒,又看了看來人,笑了:“擅玉,你也來幫忙了?”
擅玉一身蕭冷,平靜的面頰沒有半分起伏:“屬下已幫太子妃抓到了魚,還請太子妃離開。”
他隱藏在暗處追隨了一天的隊伍,好不容易捱到搭營,本是想找一處安靜又距離營地近一點的地方休息,卻不想被抓魚抓不到的某人,攪合的不得安寧。
花月滿並不是和擅玉第一天接觸,早就習慣了他面癱的德行,淌著水走了過去:“擅玉,你教教我怎麼抓魚?”
她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確實是學過抓魚,不過這麼多年不用倒是忘記了,剛剛擅玉那抓魚的動作實在是太耀人眼球,她一定要學會,等以後受了委屈的時候,欺負不了人,欺負欺負魚也是不錯的。
擅玉忽視掉花月滿一眼的期待,再次用腳掃起了幾條魚:“太子妃請離開。”
嘿?這人什麼態度?花月滿揚眉:“擅玉,你眼珠子長在腦瓜門上的事情,你家太子爺知道嗎?”
擅玉清冷的站在原地,這次索性連話都不說了。
七巧覺得事情不好,趕緊上來勸說:“娘娘,咱們也有魚了,就別妨礙擅影衛了。”
花月滿的牛脾氣是真的上來了,一把甩開七巧:“我一個太子妃,竟然要給一個影衛騰地方?我就想問問天理何在!”
怎麼?陰人默身邊的人就都高別人一等?就都用鼻子孔看人?我呸!
由於比較激動,她說話的時候,一雙掛滿水珠的手不停的亂晃著,擅玉雖仍舊像是完全沒聽見她的大吼,但被水珠迸濺到的雙眼,卻很不舒服的眨了一下。
花月滿像是發現了什麼,也不吼了,也不叫了,慢慢抬起雙手,在擅玉的眼前瘋狂的揮舞了起來。
擅玉瞧出了她的故意,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轉身欲行。
花月滿這一條路上跑到黑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死心,眼看著擅玉要走,猛地彎下了腰身,雙手交疊捧起一捧溪水。
“擅玉!”她喊。
剛走出幾步的擅玉停下了腳步,回頭的瞬間,只見一潑清水朝著他的面頰襲來,饒是他有所防備,卻還是被澆了個滿頭滿臉。
無數小水珠落在了擅玉的面頰上,鼻尖上,睫毛上,淡淡的騷擾和水珠滴落進眼裡的發澀感,讓擅玉萬年的冰山臉終於出現了裂痕。
七巧被震驚的當場石化,用一種娘娘瘋了的眼神看著花月滿。
花月滿正得意自己終於讓擅玉吃了一次“翔”,卻見擅玉用內力將溪水匯聚成了無數個水球,猛地朝著她兜頭兜臉的砸了過來。
“啊——”花月滿驚得大叫,頂著腦袋上面瘋狂亂飛的水球,嚇得抱頭鼠竄。
愣在一邊的七巧慢慢回神,看著花月滿那提著裙子,捂著腦袋的狼狽模樣,忍了半晌,終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花月滿聽聞,滿臉黑線:“七巧你個吃裡爬外的,不幫著我報仇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邊撿笑話,信不信我把你送人!”
上次被送到富蘭貴人的日子,早已成了七巧的噩夢,以至於她當即收住笑聲,趕緊用手捧水往擅玉的身上潑。
可她和花月滿都是不懂得任何武功的人,別說是她們倆,就算是再來十個也不是擅玉的對手,以至於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擅玉只是溼了頭髮,七巧和花月滿卻早已成了落湯雞。
這邊的打鬧聲終是驚動了另一邊營地上的將士和宮人,他們紛紛趕來觀望,當看見這一幕時,震驚的有些難以接受。
不知道是哪個宮人說的:“擅影衛瘋了,竟然敢對太子妃動手,咱們去幫太子妃!”
不知道是哪個將士說的:“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