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和掉了釦子的襯衣,衝施韻發不出來的火陡然就噴薄而出。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剛可是親眼看到的,這個怪力女小三抱孕婦都這麼輕鬆,怎麼可能體力不支暈倒?而且他們進了一個房間,還反鎖了門,就那麼一瞬間的時間,連衣服釦子都掉了!
田欣欣說得對,女人覺得自己是盤菜,色香味俱全,卻不知男人要得是桌酒席,即便沒有滿漢全席,也得整個四菜一湯。
任非桐還逗達菲拉似的衝她伸著手,唐棠一咬牙,直接抬手攬住了施韻的脖子:“麻煩你了。”
田欣欣:“……”
唐僅:“……”
任非桐恨不得衝著“被矇蔽”的唐棠喊一聲“這是要撬你牆角搶你男人的小三情敵”,瞪著眼睛看著施韻把唐棠抱到了前臺後面的閒置會客室。
施韻脫了她的鞋子襪子,摸索了兩下,“喲,我說你走路一瘸一拐的,剛那一下肯定脫臼了——來,你們扶著點她。”
田欣欣猶豫著扶住了唐棠的右邊肩膀,唐僅自動自發站到了左邊,任非桐也捱到唐僅身邊,一隻手卻伸過來要拉開施韻:“你放開,我送她去醫院。”
“抓緊了,別咬到舌頭啊。”施韻說著,手上使勁,唐棠的腳踝附近傳來骨骼清晰的“咔嚓”聲。唐棠驚呼一聲,一口咬在任非桐橫在她面前的手臂上。
施韻看著疼得眼淚汪汪的唐棠和手臂僵硬的任非桐,語氣有些得意:“好了,肯定能走了。”
唐棠有些將信將疑,任非桐更是不信,直接要抱她去車庫。
施韻一邊扶唐棠起來,一邊插到兩人中間:“任總你這兒虛偽不虛偽,送上門你不要,人都有孩子有婦之夫了你就上趕著佔便宜!”
任非桐到底沒忍住,“這就是我的孩子,我的老婆!”
施韻“啊”了一聲,連唐棠的手都鬆開了,唐棠站在原地,腳底已經踩實了地面,確實不再有剛才那種鑽心的疼痛。
施韻看唐棠的眼神十分惡毒:“她是你老婆?你明明沒結婚呀,一定是……一定是這個女人借子逼婚吧?!”
唐棠拿餘光瞥了任非桐掉了釦子的襯衣一眼,礙著施韻剛剛幫自己復位好骨頭,氣悶地轉身就要走。
任非桐拉著她胳膊不放,輕聲道:“別聽她胡說,我們去醫院再照個片確認一下。”
施韻見任非桐摟了半天沒能摟住人,想想自己那麼主動還沒被拒絕,又是嘔心又是不甘:“就算我想搶你男人,你也不能這樣……總得跟我說聲謝謝吧?”
唐棠壓抑了半天的火氣終於還是爆發了,回身接連說了兩聲“謝謝”,接著一把抓住她頭髮薅:“那你也跟我說說,剛才在電梯裡幹了什麼,拉著我男人進房間又幹了什麼,別人的東西你用著就不覺著噁心?搶了我的,用了我的,要不要跟我道歉?”
施韻沒提防她會動手,失了先機,被扯得頭髮劇痛後才回神反擊。彼時田欣欣和任非桐都已經衝上來勸架了,一人抱住一個,努力要把她們分開。
前臺那邊早聽到了動靜,叫來的保安卻不敢進來勸架,只飛快把會客室的幾面玻璃牆的百葉窗給放了下來。
唐僅嚇得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又抬腳在囂張的施韻小腿上踢了一腳——他那鞋子帶鞋釘,瞬間就把她的絲襪刮破了一個口子,還抽了兩根長長的細絲出來。
田欣欣幾乎抱不動唐棠,那邊任非桐倒是勉強拖住蠻牛一樣的施韻了,可那姿態太過曖昧,看得唐棠眼眶都紅了:“任非桐你還抱著她!你有種繼續抱著!你胳膊都壓她胸口了吧!”
任非桐聞言幾乎是被烙鐵燙到一樣火速鬆開了手,施韻登時就朝著唐棠衝了過來:“任總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是個妻管嚴!抱下女人都不敢,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