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都裂了,這還是自己弟弟嘛,見狗忘親,一隻狗就把親姐姐給賣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順著田欣欣的意思往下說了:“還是睡我那個屋吧,我帶小僅去欣欣那睡。”
任非桐點頭:“好的,客隨主便。”
你這個客,到底哪裡隨主了!!
唐棠心裡千萬條野狗噬咬扭打,臉上還得維持著笑容:“那我去給你鋪床。”
任非桐腦中頓時閃過“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疊被鋪床?”的句子,隨即又想,現在多情小姐和紅娘都是同一個人,那可比張生還要幸福上不上。
唐棠怎麼也想不到跟她屁股後面抱著毯子的人思維那麼能發散,從櫃子裡拿了乾淨的凉被,又把席子、枕套都用溼布、乾布擦了一遍。
“這樣……行吧?”
任非桐點頭,把毯子放桌上,杯子、眼罩放床頭,拖鞋放床前。唐棠左右一打量,驀然發現他沒有洗漱用品和睡衣:“我去給你拿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睡衣的話,用嘉寧的,不介意嗎?”反正你連他校服都穿過了。
任非桐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裸(和諧)睡就好。”
不用這麼掏心掏肺什麼都告訴我呀!
雖然你晚上幫我找到弟弟我很開心,可是這樣突然地就要住到人家裡來,這樣莫名其妙地連狗都拉進來了……我要不好了呀!
唐棠出門的時候都有些趔趄。
客廳裡,田欣欣和唐僅果然都還在。田欣欣跟那心不在焉地收拾杯子,見她出來迅速就跳了過來。
至於唐僅,他全身心都撲在狗身上,就差回屋抱毯子來與狗同眠了。
“達菲拉,你為什麼能長這麼高呀,你爸爸都給你吃什麼了呀?你以後常來我家玩,我也給你吃好吃的,給你玩好玩的,我屋子裡還有巨山超力霸呢,他還能打怪獸!可帥可帥了……”
田欣欣拉著唐棠遠離主臥房門:“就這麼住下了?”
“……不然怎麼辦?”
田欣欣湊到她耳邊:“他是不是在追你呀?”
“沒有啊!”唐棠一想到這個就委屈,“他什麼都沒說呀,就晚上打電話告訴我嘉寧在高架橋那,然後就送我們回來了——”
田欣欣沉思:“是不是欲擒故縱啊?”
唐棠搖頭:“你見過這樣的欲擒故縱?他都睡我屋了,還說要裸——睡!”田欣欣瞪大眼睛:“天,不會是色(和諧)情(和諧)狂吧?”
“……他家好像挺有錢的。”
“有錢人才變(和諧)態呀!”田欣欣顯得很有經驗,“有錢人里人渣和變(和諧)態的比例可高了,你看任小海那個人渣——哎呀,他也姓任呢。”
唐棠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咱們人那麼多呢,不會的……”
田欣欣不贊同:“他還有隻狗呢,不兇的時候賣萌吸引小僅,兇起來我可攔不住,一個起碼頂仨。”
達菲拉警惕地豎起耳朵瞪向她,唐僅摸著它腦袋安撫:“乖,趴下,趴下。”大狗腦袋這才慢慢垂下,前腿也重新臥倒。
狗隨主人,唐棠覺得它那對黑眼睛也跟任非桐似的,彷彿下一秒就要爆出一句:“我也是習慣裸(和諧)睡的。”
呼應她心裡的各種想法似的,達菲拉突然聳動了下腰,唐僅天真地按住它後背:“別動,不許動了啊。”
田欣欣和唐棠看得都要風化了——畢竟是公狗,孩子你不能這樣按著它……唐棠拉起唐僅:“明天再找它玩吧,咱們該睡覺了,快去刷牙!”
唐僅依依不捨地進去了,達菲拉瞅著他的背影半晌,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又一下。
那副模樣,看得田欣欣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她回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