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可高寒隨即就呆在了原地,剛剛上線的好友名字,深藍。
從上次在藍杉專賣店遇到深藍,並有過一次送美女回家的約會之後,深藍幾乎就沒在遊戲中路過面了,高寒看似沒什麼,可心裡那真叫一個火燒火燎,那次不算是約會的約會,全都是沉浸在甜蜜和整個人要飛的感覺中了,別說深藍的聯絡電話,高寒這個笨蛋連人家妹子真實姓名都沒問來,兩人間一直都是隊長和深藍相互稱呼著。當然,要真和老吳似的,也就不是高寒了。
幾人看到高寒愣在原地,奇怪的問到,“寒哥,你怎麼了?還有什麼沒準備好的嗎?”
“啊,嗯?”被叫聲喚回魂的高寒忙有點慌亂的回道,“沒、沒什麼,你們先去,我還有點東西要拿。”
幾人有點不解的先傳送去了輝夜城,不過看老吳那滿臉的壞笑和什麼都已知道的神情,他指不定要和幾人八卦什麼呢。
“深藍,你在哪呢?”高寒沒有很直接的撥通通話申請,而是很小心的先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過了一分多鐘,高寒都有點要急的跳腳了,深藍的訊息才回了過來,“悲嘆之湖。”
雖然只有這麼簡單的四個字,但感性的人總是喜歡聯想,高寒似乎都能想象到深藍那副在訊息的回與不回,怎麼回時糾結、忐忑的神色和微紅的臉蛋,手速大爆之下,幾乎是一瞬間幾個字就發了出去,“我去找你。”同時訊息視窗都沒關,高寒已經換了一個方向,大步開跑。
此時的深藍,正站在原地呆呆的發愣,連蹣跚到自己身後的一隻亡靈化精靈都沒發現,直到被怪物一劍砍到身上後,才反應過來,驚呼著逃了開去,召喚出寵物守護自己。“隊長要來找我。”此時深藍腦子裡想的全是這句話,任憑自己的寵物被怪物砍的哀哀叫,狀態、回血,都不去管了。
愣了半天后,深藍忽然回過神來,自己沒有告訴高寒現在的座標,他怎麼能找到自己在哪,不過看高寒這半天都沒再發什麼訊息,想來他也應該是沒頭沒腦的只管往這個方向跑著呢。想到這裡,深藍偷笑,點開資訊欄,把自己所處位置的座標又給高寒發了過去。
不過這時高寒可不是在跑,而是在飛。高寒總算沒那麼發痴,跑出幾百米後想起了,自己有坐騎了已經,速度比兩條腿不知快多少倍。
從領到坐騎以來,高寒就開始和眾人商量應對由兄弟會首先挑起的、要發動駐地攻防戰的事宜,根本沒時間出去騎著坐騎遛一遛,而且猴子等人也全然忽略了這一點,現在驟然讓自己銀翼戰馬撒開歡的跑起來,不僅是高寒,連胯下的戰馬都突然感覺有種很享受這種飛馳的感覺。
而對於一些零散的、在精靈之森練級的玩家,可是真被嚇了一跳,馬蹄聲,這是遊戲中從未聽到的,畢竟現在領到坐騎的人屈指可數,可這還不是驚嚇的由來,當他們向蹄聲響起又隨即消失的方向望去時,什麼都沒看到,同時頭頂上風聲刮動,一個白色的身影由數十米的高度直掠而過,甚至有膽小的玩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那當然是高寒,當銀翼戰馬躍起,雙翼展開,滑翔在空中時,凌冽的風颳在身上,高寒舒爽的直想喊叫,那種破開勁風急馳的感覺,猶如劍破長空、魚翔激流,可不是一個痛快能夠形容的。
而且由於從世界之樹往悲嘆之湖趕,是一個地勢越來越低的路線,甚至有的地方還是斷崖,不過銀翼戰馬全然無視地理因素,一概飛躍過去,並且因為地勢的原因,本來只有兩百米左右的跳躍滑翔距離增大了許多,說是飛,也就一點不為過了。
說起來,悲嘆之湖的景色著實的有些壓抑,幾乎都是用深色調來表現了,唯有一點明亮的地方就是在那低矮的、似乎觸手可及的雲層中,穿透射下的一束陽光,斜斜的照在同樣是暗色調的湖面上,映出很小的一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