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怎能如此意氣用事!”
南宮祁聽到師父提及沈璃,臉上露出一絲倔強,但在師父的威嚴下,又不敢太過放肆,只得小聲回道:“師父,祁兒知道沈璃身份不一般,可感情之事,豈是能輕易控制的?祁兒實在放不下她。”
南宮橫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憂慮,他上前一步,目光緊緊地鎖住南宮祁:“祁兒,你怎如此糊塗!你與她之間隔著的不只是國界,還有無數雙暗中窺探的眼睛。
她那神秘的師父,背後所牽扯的勢力恐怕絕非你所能想象。你若執意追求她,且不說你能否成功,單是這過程中引發的各方動盪,就可能讓西岐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肩負著西岐的未來,怎能因一己私慾而罔顧大局!”
南宮祁心中一緊,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之色,他深知師父所言非虛,可內心對沈璃的情感卻如潮水般洶湧,難以平息。
他咬了咬牙,說道:“師父,祁兒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要祁兒就此放棄,實在心有不甘。”
南宮橫見狀,又是一聲長嘆,想到那越發明亮的貪狼星,心中暗忖:這星象所示,只怕祁兒命中註定要在這情字上歷經磨難,躲不開這一場情傷了。只是這孩子如今深陷其中,渾然不知前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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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繼續開導,卻突然神色一凝,原本略帶滄桑的雙目瞬間銳利如鷹,目光警惕地望向不遠處礁石那裡。
只見那礁石之後,隱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黑影晃動,雖只是轉瞬即逝,但老者久經江湖,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潛在的危險氣息正悄然瀰漫開來。
南宮祁見師父這般神情,也立刻警覺起來,順著老者的目光望去,輕聲問道:“師父,可是有什麼異常?”
南宮橫並未作答,只是抬手示意南宮祁噤聲,同時暗暗調動體內真氣,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海風似乎也停止了吹拂,原本喧囂的海浪聲此刻竟也變得微弱起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靜待著未知的危險降臨。
看著那邊沒了異動,南宮橫也不再關注。
他轉過身來,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再次深深地嘆口氣道:“祁兒,你上次好不容易才從那場大劫中脫身,為師本以為你能吸取教訓,行事更加沉穩謹慎。
可如今這情劫橫亙在前,為師卻覺得它比以往任何劫難都要難解。
這情之一字,最是能亂人心智,若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境啊!為師絕非是在危言聳聽,你自小便是個倔強的性子,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為師實在是擔心你啊。”
南宮祁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師父的諄諄教誨,然而心中卻不以為然。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沈璃離去的方向,暗自思忖道:不就是娶沈璃嗎?大不了讓父皇發國書給北辰,以兩國修好為由,定要將沈璃明媒正娶回西岐,這又能有什麼危險?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心意已決,再加上皇家的權勢與威嚴,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他卻未曾料到,這世間之事,尤其是感情與家國之事相互交織時,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而他這看似簡單直接的想法,即將在未來掀起一場驚濤駭浪,將他自己以及周圍的人都捲入到一場未知的漩渦之中……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南宮祁此時才如夢初醒般知曉,原來自己的師父竟是自己的皇叔。
想當年,皇叔為躲避西岐皇室內部那錯綜複雜、波譎雲詭的爭鬥,加之他本就對權謀之術心不在焉,索性遠走他鄉,躲至南嶽,接替其師父的職責,默默守著那座神秘的觀星臺。
皇叔一直心繫家族,憑藉著觀星臺上夜觀星象之能,算出南宮祁命中將有一劫數,恐其性命不保,便趕忙派人前去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