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十八年,大明的天下在成祖朱棣的勵精圖治下,正呈現出一片蓬勃向上之態。成祖一心想要打造一個能與大明盛世相匹配的巍峨都城,於是那北京的宮殿便在無數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下,歷時數載,終於落成了。那宮殿群氣勢恢宏,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彷彿是一座屹立在北方大地上的璀璨明珠,彰顯著大明無上的威嚴與榮耀。
《明史·成祖本紀》載:“永樂十八年,北京宮殿成。是年九月,詔自明年改京師為南京,北京為京師。”寥寥數語,便道出了這一重大歷史節點,北京宮殿的建成意味著大明的都城重心即將北移,這是成祖的宏圖偉略,承載著諸多對國家未來的期許,可這在眾人眼中的盛舉,卻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讓我萌生出那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拆了這宮殿,而這背後的緣由,且聽我細細道來。
我本是南京城裡一個普通的匠戶,名叫劉福,生得身材魁梧,一臉的憨厚老實相,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執拗勁兒。自幼便跟著父輩學習木工手藝,靠著這手藝在南京城裡討生活,平日裡為街坊四鄰打造些桌椅板凳,偶爾也會參與一些官家的小型營建工程。我為人實在,心裡頭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手藝和這南京城的一草一木,在我看來,南京城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就是大明的根基所在,那是承載了無數先輩心血與榮耀的地方呀。
當聽聞北京宮殿建成,朝廷有意遷都,還要將那北京定為京師時,我心裡就老大的不痛快。想著南京城好好的,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去北邊另立都城呢?而且那北京宮殿的修建,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啊,多少像我這樣的匠戶背井離鄉,去到那遙遠的北方勞作,其中艱辛,我是深有體會。於是,這不滿的情緒在我心裡越積越多,竟讓我一時衝動,生出了要拆了那北京宮殿的荒唐念頭。
那一日,我正在南京城自家的小院裡擺弄著木工活兒,隔壁的王伯過來串門,一進門就唉聲嘆氣地說道:“福子啊,你聽說了沒,那北京的宮殿建成了,眼瞅著朝廷就要遷都咯,咱這南京城往後怕是要冷清嘍。”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皺著眉頭說道:“王伯,我也正為這事心煩呢,好好的南京城,咋就說遷都就遷都了呀,那北京宮殿修得再華麗,能比咱南京城這根基深厚嗎?”
王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咱這平頭百姓哪懂朝廷的心思呀,只是覺得這一變,往後的日子怕是不一樣咯。”
和王伯聊完後,我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越想越氣,覺得那北京宮殿就不該存在,它就像是個奪走南京城光彩的“禍根”。我這執拗的性子一上來,便決定要去北京看看,要是真覺得不合理,我就想辦法把那宮殿給拆了,哪怕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事兒,可當時我那腦子裡就跟灌了漿糊似的,一門心思就認準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我簡單收拾了行囊,告別了家人,便踏上了去往北京的路途。一路上,我看到不少運送物資的隊伍,都是往北京去的,心中更是感慨,想著這得耗費多少民脂民膏啊。
好不容易到了北京,眼前那新建的宮殿著實把我給震撼到了。那高大的宮牆,硃紅色的大門,還有那飛簷翹角的殿宇,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真可謂是壯麗無比。可我心裡卻憋著一股勁兒,想著再好看又如何,它不該建在這裡呀。
我在京城的街巷裡轉悠了幾日,打聽到了負責宮殿日常維護的一些工匠所在之處,想著先去了解了解情況,再找機會行事。我尋到了一位姓張的老工匠,他在這宮殿修建和維護上頗有經驗,為人也和善。
我佯裝成一個前來討教手藝的匠人,和張老工匠攀談起來。我問道:“張師傅,您看這宮殿修得如此宏大,可這得花多少錢糧呀,咱大明的百姓得多受累呀。”
張老工匠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老弟啊,你這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