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說:“公子莫要打趣我了,我不過是個娼妓,哪有什麼才情,只盼著能早日脫離這苦海罷了。”
那書生聽了,若有所思,說道:“姑娘,若有機會,你可願離開這青樓,去過那尋常女子的生活?”
我心中一動,可隨即又黯淡下來,說道:“我又何嘗不想,只是我身不由己,哪有那般容易呀。”
與那書生的相遇,讓我心中多了一絲憧憬,可這憧憬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又是那般的渺茫。
在這青樓之中,我也結識了幾個要好的姐妹,像翠兒,她性子潑辣,敢愛敢恨,入行比我早,見多了這世間的冷暖,常常護著我,不讓我受那些客人的欺負。還有婉兒,她生得極為美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卻因家道中落,被賣至此,心中雖滿是哀怨,可在這青樓裡,也只能強顏歡笑。
有一日,城裡來了個官員,據說是來巡查地方事務的。那老鴇聽聞後,趕忙讓我們幾個姿色出眾的姐妹精心打扮,說是要去伺候這位大人,若能得他歡心,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我們被帶到了一個雅間,那官員坐在上位,一臉威嚴。老鴇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您瞧瞧,這都是我們樓裡的頭牌,今日定能讓大人滿意。”
那官員掃視了我們一圈,目光落在了婉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說道:“就這女子吧,留下陪我。”
婉兒心中雖不情願,可也不敢違抗,只能乖巧地走上前去。可那官員喝了幾杯酒之後,便開始對婉兒動手動腳,婉兒嚇得連連躲閃,那官員卻惱了,一巴掌扇在了婉兒臉上,罵道:“你這賤女子,竟敢躲,莫不是不給本官面子?”
翠兒見狀,忍不住衝上前去,說道:“大人,您這般行徑,也太欺負人了,我們雖是娼妓,可也該有幾分尊嚴呀。”
那官員一聽,更是大怒,喝道:“好你個潑辣貨,竟敢教訓本官,來人啊,把這幾個女子都給我關起來,好好教教她們規矩。”
我們便被關在了柴房裡,婉兒哭得梨花帶雨,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大家也不會受這牽連。”
我趕忙安慰她:“婉兒妹妹,莫要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那官員本就是個不講理的人。”
翠兒也憤憤地說:“哼,等出去了,我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他,太欺負人了。”
好在後來,老鴇花了些銀子,又託了些關係,才把我們放了出來,可經過這一遭,我們心中對這青樓的生活更是充滿了厭惡,卻又無奈,不知何時才能擺脫。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這青樓裡也漸漸有了些名氣,不少客人都是衝著我來的,老鴇對我也越發看重,可我卻越發覺得這日子過得空虛乏味,心中一直想著能有個機會逃離這裡。
有一次,我趁著外出的機會,偷偷去了城邊的一座寺廟,在那佛像前,我虔誠地祈禱,希望能早日脫離這娼妓的身份,過上安穩的日子。
就在我祈禱完,準備回青樓的時候,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公子,他騎著馬,不小心撞到了我,趕忙下馬扶起我,一臉歉意地說:“姑娘,實在抱歉,是我莽撞了,你可有受傷?”
我抬頭看著他,見他面容英俊,氣質不凡,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一絲好感,說道:“公子,我沒事,是我自己沒注意。”
那公子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說道:“姑娘,我看你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你這是要去往何處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我本就是那青樓女子,這是要回樓裡去了。”
那公子聽了,微微皺眉,說道:“姑娘如此才情,怎會落入那等地方,實在是可惜呀,若是姑娘願意,我倒可以幫姑娘贖身,讓姑娘脫離苦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