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正不置可否,望向了達念,“阿念?”
達念眨了眨眼睛,看看周盈,看看周春,“我都可以。可若是大姐不願去的話,我便不去了,留下照顧瑞兒與玲瓏,便讓二姐隨元良去吧。”
周盈道:“我不是不願去,只是拖家帶口,會給元良平添不少麻煩。而且去了長安說不定還要去別處,倒不如等定下來去哪,元郎再回來接我們便是。”
趙正一想,這也行啊!左右都已經消失兩年了,也不在乎這幾個月。而且瑞兒、玲瓏尚小,這一路車馬又不似坐高鐵飛機,那是實實在在地上山趟河,顛簸異常。來回一折騰,莫要弄出個好歹來。
見趙正點頭,周盈又道:“只是你西征時未帶家眷,是因軍中規矩。可此次上京,你也沒有軍職牽累,身邊沒人照顧可不行。阿念,你陪元郎去吧。”
達念剛想開口,周春卻不樂意了,“阿念怎麼行,阿念膽子小,若是長安城裡哪個女子看上了元郎怎麼辦?阿念她又擋不住,元郎說甚,她便是甚。不行,我得去。長安那花花世界,我得去看著點!”
“看把你能得!”周盈伸出食指,戳著周春的腦門子,“元郎若是那沾花惹草的,此時你身邊早已圍了一群西域胡女。”
周春道:“長安不比涼州,更不是西域能比的,自是有它誘人的繁華。我自信元郎不是那沾花惹草之徒,可萬一有哪些不長眼的妖豔貨非得貼上來呢!?”
“行行行了!”趙正哈哈大笑,心裡卻虛得很,“你家郎君又不是貌似潘安,哪那麼多倒貼的女子。我等在她們眼中,不過就是鄉巴佬。你想多了!”
“我們元郎便是潘安也比不上!”周春認準了,就是不依,“我不管,我要去!”
“你當還是十四歲呢!”周盈皺著眉頭,“你性格太要強,我們又不在,你定是要給元良惹麻煩。就阿念去,你老實在平涼待著!”
“我……”達唸的臉紅到了脖子,她從吐谷渾到平涼,從來不與周家姐妹爭什麼。這次去長安,她知道周春是從心底想去看看。就算趙正真的另有心儀的女子,相信她也不會胡攪蠻纏。可週盈是家中的大姐,她也有她的考量。留下她們姐妹兩個,總比留下她要好。
自從周盈有了瑞兒後,周家大人對待達唸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從前總覺得她是個威脅,但眼看瑞兒一日一日長大,便就沒人能搶了長子的地位。長安這一路遙遠,趙正身邊總是需要有人照顧的,而且到了京城,少不得一些迎來送往。有個貼心的在身邊,好過周春這沒大沒小,跳脫的人。
達念其實想得明白,她也想跟著趙正走。在她心裡,趙正在,她才覺得心裡踏實。雖然周家姐妹待她也如自家人,但隔著同一個郎君,達念總覺得多少有些變扭。可眼下週春顯然對周盈的不公十分不滿,達念便又覺得好似對不起周春,一時內心天人交戰,故以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事別議了!”趙正開口道:“春兒,你留下來照顧你阿姊。我帶阿念去就是了。”
周春聞言,眼看繃不住要哭出來,趙正連忙伸出手,摟過她安慰道:“你乖乖的,在平涼等我。我若是在長安安頓,便買個大宅子。許你一個大院子。你不是喜歡錦緞麼?我讓人去劍南給你買最好的。”
周春抽著鼻子,只看著趙正,“那你若是去別處呢?”
“那我造個大宅子!”趙正伸手颳著她冰涼的鼻子,笑道:“每人一間,每人一個大炕,讓你們可以隨意蹦躂!不用再怕壓著了誰!”
“不要臉!”周盈聽著趙正的話,想起那年剛嫁給趙正時,兩人深夜辦事,可週春還在身邊,臉色悠地紅了,便不由嗔罵了一聲,惹得周春破涕為笑。只有達念不知其中舊事,只隱隱覺得趙正似是架著馬車,越跑越快,想起她與趙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