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給臣個宰相當當。”
趙碩停下了手裡的活,一臉的震驚。
“殿下莫要這般看我,說大話又不觸犯大唐律法。”趙正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道:“臣是吃哪碗飯的,臣心裡清楚。”
趙碩“哼”了一聲,氣笑了:“鬧了半天,你是覺得我翔鸞閣的廟太小”
趙正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不敢,臣是個俗人,說話未經考量,殿下你莫要責怪才是。”
“罷了!”趙碩擺了擺手,“我就當你本事通天。”
趙正知道趙碩此時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內心應該多少是有些氣憤的。再說下去,怕是不好收場,於是就此作罷,不要招惹太過。
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趙碩擺出這副親近隨和的姿態來,無非是想招攬一個得力的幫手。在看他來,趙正是個人才,也是個怪才。
不是說大唐沒有人才,也並不是涼州沒有人才。趙碩在戶部掛過職,他看過全國各地許多的奏表,他心中對農事有一個很系統的概念。
大唐開國二百年,前一百三十年興建水利工程多達一百六十餘處。彼時江南、淮南、關中等地溝渠縱橫、塘庫遍佈。但經歷戰火之後,這些地方早已溝塞渠閉、塘埋庫豁,荒廢多時。更別說像涼州、蘭州、鄯州、河州這等西北邊塞。
趙碩來涼州之前,他就有一整套振興河隴,強軍富民的策略。這套計策中,首當其中的就是興農,他看不上平涼這三十里水渠,但是他看得上趙正修渠的能力。
趙正修的盈倉渠,看似一條簡單的渠,區區三十里而已。可其中牽扯到的諸如宗族聲望、人丁口糧、地形測繪、土方計量、人力調配,從開工到引水,短短二十天完工。就算是州府想要如此利落,也須在物資充盈、勞力充沛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以趙正這般年紀,平涼的這般效率,可想而知有多難能可貴。
而趙正是個怪才,怪就怪在這人他聽宣不聽調。里正說好聽些是個官,可實際上他並未在朝廷官職品秩當中,一介草民,只要不觸犯律法,他不想做的事,就算親王又能奈何
難不成,當真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