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自和胡三大出門去了。
兩人關上了門,王渠讓“嘖”了一聲,搖頭道:“元良你這是非要問到底啊”
“我不問!”趙正道,“吉利去問。”
“這有區別”
“有啊!”趙正道:“我反正什麼都不知道,見了左部敦王,我也當他是瀚海公對待便是。難得湖塗嘛……”
“行行行!”王渠讓無奈地說道:“只要你不鑽牛角尖,懂得大局,此一行明白兇險所在,想好對策,我還能說什麼”
趙正睜大眼睛看著他,“怎麼王長史不一同隨行嗎”
“你在想甚呢!”王渠讓笑道:“我來是救急的,我要是跟著你去安西,誰在涼州幫著處置都督府的公務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我那還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千頭萬緒。出來這些天,誰知道沒了我,都督府要亂成什麼樣子!”
趙正呵呵呵地笑,少了你地球還不轉了都督府事情多,可前段時間也招攬了不少人才。處置政務、軍務這些繁瑣事宜,王渠讓早就不幹了。
王渠讓靠了過來,神色嚴肅,認真道:“有一說一,元良!你此刻站在風口浪尖上,我倒是挺擔心的。”
趙正想了想,長出了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不和我來明的,我總能捏住他的軟肋。且看他回鶻左部援軍何時能到安戎軍,他若是來得痛快,那便就是說我還有機會。他若是拖拖拉拉,遮遮掩掩,這差事,也確實棘手。不過渠讓放心,我自有決斷。”
“當真”
“……”趙正心說這事是提著腦袋往油鍋裡跳,但也不是無懈可擊,無非就是有求必應。胡咄度他說什麼,應什麼就是。給足面子,送足裡子,他若是不開竅,自家找個機會拼死跑路,也不是不行。只是喪師辱國之罪,就背定了。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
趙正打定了主意,一切等見到了左部敦王胡咄度再議。
一想到這,趙正忽然起身,既然如此,那我還動個屁的身,就待著這安戎軍,修繕城牆,佈置防線,等著他來不就是了!
“崔員外!”趙正拉開門就吼,赫連雲天迎了上來,“侯爺可是有軍令”
趙正招了招手:“告訴崔員外崔功成,讓他停了手裡的事,到我這來一趟。”
崔功成還在排程造車和儀仗的用料,匠作們也都擼起了袖管子,準備大幹一番。玄甲軍卻突然到了匠作營,讓崔功成去一趟。崔功成不知趙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王渠讓給的工期有限,手裡的活又重,但趙正畢竟是領隊兼長官,他要召見,還不能不去。於是丟下了手裡的活計,跑到了臨時充作中軍大帳的那處還算完好的土屋。
王渠讓也不阻攔,他知道趙正心裡在想什麼,既然他不想動,那就依了他便是。至於趙正說要修繕城牆,加固防線,王渠讓覺得大可不必,畢竟回鶻人目前還算是友軍,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和唐軍對著幹。
但趙正想的是,一旦撕破臉皮,他得護著趙瑤林跑路,這做的是二手準備,不可不硬。
崔功成一臉茫然,修城牆挖地道
趙正點頭,“稍後給你圖紙,幾處要地如何修繕、取土,加固,都會有詳註。你且召集人手,不夠就從吐蕃、室韋人的俘虜裡提。”
崔功成看了看趙正,又看了看王渠讓,王渠讓點點頭,“照做便是,左右蒼宣縣侯也看不得那些俘虜憑白吃我糧秣,讓他們乾乾活,也是好的。此安戎軍,亦是我大唐軍鎮城池,日後說不定也能用得上,去吧去吧!”
崔功成只好點頭,拱手作揖,“唯!”
趙正看著崔功成出門,一顆懸著的心好歹有了落地的趨勢。王渠讓笑他太過緊張,趙正也不說話,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孤家寡人怎麼都好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