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接引使領路,全軍鐵門關外十五里紮營候命。車隊護衛之事,交予趙大柱。”
“唯!”
“趙吉利、朗多秦、胡三大!”
“有!”
“整備甲具,隨我去見阿史那汗!”
趙吉利吃了一驚,“就我們四個?”
“玄甲軍整隊跑得慢,我們先走!”趙正斬釘截鐵,“吉利,多備幾匹馬,後日我要到鐵門關前線!”
趙吉利見趙正神色肅然,知道他已是打定了主意,此行必定要搶在蕃軍攻打鐵門關之前到達,於是也收起了玩樂心思,兀自去前軍挑選馬匹。
赫連雲天與胡一道二人從車隊中把玄甲軍全數拉出,清點兵甲、戰馬、馱馬、輜重、糧草。趙大柱接了傳令兵的軍令,又聽聞中軍異動,連忙從後隊跑上前來。卻見趙正已是整裝待發。
“元良!”
趙正回頭道:“大柱,右武衛交給你了。”
趙大柱點點頭,“你們且小心些,前線兇險。”
胡三大舉著手裡沒上弦的弓,”有我在呢!你且放寬心思!”
趙大柱啐了一口,“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胡三大被趙大柱一口濃痰懟在了牆上,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想起當初在吐谷渾,差點讓趙正死在吐蕃人的軍營中,這事趙大柱雖然沒有再埋怨過誰,但大家其實都知道,趙大柱對胡三大,偏見還是頗深的。
趙大柱想了想,對趙正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吧!讓胡三領著右武衛和公主儀仗慢慢趕來。”
“不必。你且留後。”趙正自是有自己的打算,趙大柱穩重,車隊有什麼事他能擺平,胡三大雖然也是平涼將領,但他不姓趙,右武衛軍中的將佐對他也不熟悉,不敢輕易交託。而且此行並不為衝鋒陷陣,若是有什麼差池,他趙正也不是蠢貨,尋了機會先跑為上。
打定了主意,又安排了一些細節,將腰中魚符交予趙大柱後,趙正便向趙瑤林辭行。趙瑤林深知安西局勢兇險,此時不做打算,日後怕是難以挽回,便堅定地點了點頭,並不挽留。
只道了一聲“兄長保重!”,便就放下了車簾,不給趙正負擔。
趙正跨步上馬,剛想揮鞭,餘光一瞅,卻見隊伍中罕拿那急迫的眼神直朝自己望了過來,趙正踱了過去,問道:“三王子也想去?”
“想!”罕拿鄭重地點頭,抓著馬疆的手微微地顫抖,“我能去麼?”
趙正認真考慮了一會,罕拿是回鶻人,帶上他能省不少事,於是便道:“我們要去的是前線,那裡沒有你的阿爺,也沒有人會認你作左部敦王的王子。想清楚,你若是不怕死的話,就跟著來!”
說罷,便不再管他,牽轉馬頭,“駕”一聲,坐下戰馬揚蹄狂奔。身後趙吉利、胡三大、朗多秦掛著數匹戰馬緊隨而來。
罕拿看了看呼倫臺,又看了看額朗多。
三人對了個眼神,互相點了點頭。
去便去了,左部的榮光,如今就只能靠自己三人了!盼就盼蒼宣侯趙正能給個機會,草原上的狼,終究是狼,不是細犬。
“駕!”罕拿不再猶豫,催動戰馬,直追趙正而去。
一行七人十數匹良馬,甩開大隊,直奔北天山雪峰。沿路冰雪融化成的溪水奔騰,抬頭萬仞山崖,光禿禿的怪石嶙峋。山澗中牧民們常年踏出來的一條小道旁,紅的綠的藍的紫的,野花正自芬芳。
恍然間,趙正以為自己回到了河西祁連山的山澗,那奔赴月亮山時,橫臥溪水間的大石,浸漫而上冰冷的溪水,爬上山崗時被狂風肆虐颳得生疼的臉,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日。
但北天山的路顯然比祁連山的要好走許多,雖然仍舊盤山環繞,忽高忽低,但不用攀爬雪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