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般狠毒人設完全是九不搭八。也就說起大唐來,她才有了些不同的表情。
但站在旁人的角度來說,也不是不能理解。
爭風吃醋這種事,自古皆有,不必放在心上。
“行了!”趙正一邊想著事,一邊吃完了肉乾,轉頭見乞力柔然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便道:“可敦,我扶你上馬!”
“可我這傷口……”乞力柔然卻看著腿上幫著的紅色布條,抬頭道:“如何騎馬?”
趙正一看也是,她的傷口在右腿靠內側,騎在馬上難免摩擦。心中暗道總不能像昨日那般,讓她坐在自己懷裡。正自躊躇間,乞力柔然忽然伸出雙手,抬頭看著他。
“將軍,抱我。”
……
趙吉利尋了趙正一夜。
約茹騎兵昨日追了三十餘里,眼看不過七八十里外就是鐵門關,再追就有可能會遇見回鶻巡哨,那時一旦引來回鶻大隊人馬,這幾十人便就跑不脫了。於是在丟下了幾十具屍體之後,約茹人帶上了他們死去的小千總,趁夜轉進,又消失在了茫茫的戈壁之中。
眾人甩脫了追兵,自四面八方匯攏之時,已是半夜了。罕拿馱著呼倫臺的屍體,情緒十分低落。朗多秦的手臂被約茹人的鐵骨朵砸得連披膊都套不上了,腫得不能動彈,若不是肌肉堅實,怕是臂骨都斷了。
而對於趙正來說,呼倫臺戰死,朗多秦也負了傷,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至於再一次丟了趙正的胡三大,則被趙吉利罵了一夜。
胡三大默默地生了一堆火,然後坐在火邊使勁地扯頭髮。
趙吉利啐了一口,道:“這是大柱不在,他要是在,得活撕了你!”
胡三大抬頭,趙吉利“嘿”一聲,罵道:“三哥你看我作甚吶?我長得好看嗎?”
胡三大氣餒,扯著衣角不敢吭聲。
“行了!”朗多秦都看不下去了,明明胡三大比趙吉利他們都要大,可不知怎麼地,平涼人對胡三大就是不待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借了平涼的米,卻還了平涼的糠。
他卻不知,這是平涼眾將把胡三大當成了自己人。以前胡三大還沒到平涼時,趙正罵趙吉利、趙金玉他們也是這般,跟灰孫子似的。
朗多秦也算是趙正的親衛,但沒人敢惹。
因為他不僅是趙正的大舅子,而且他如今還不是平涼武將體系的人。更何況,其人左武衛之煞的惡名在身,平日裡又不怎麼說話,給人凶神惡煞的印象,犯不著去惹他。
也就是這次西征,趙正帶上了他作為貼身護衛,一路上還能說上幾句話。趙吉利不是個欺軟怕硬的貨,他只是還沒把朗多秦當成自己人,連稱呼也都跟著趙正一起來,喊他大舅子。
朗多秦道:“約茹人沒追上元良,他應該只是跑遠了。”
胡三大連忙點頭,“是這般,我見他往大漠裡鑽去了。”
一旁躺著的伽羅祿“咳”了幾下,掙扎著想爬起來,趙吉利扶了一手,伽羅祿說道:“他還帶著可敦呢!”
“伱家可敦長得可漂亮!?怎麼說?你還怕我家元良把她拐跑不成?”趙吉利嘴裡無遮無攔,伽羅祿聞言,明顯變了變臉色,想發怒,卻實在是太過虛弱,只好深吸有氣,道:“將軍莫要取笑,可敦乃傾國之姿!”
“巧了!”趙吉利氣不打一處來,“我家元良乃傾世之貌!你就放下你一百三十個心!”
“咳咳咳……”伽羅祿差點氣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吉利“啪”一下坐在了地上,身上的甲片顫抖,嘩嘩地響,“怎麼找?這大晚上的!”
朗多秦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搖頭嘆氣,“等天亮吧,等天亮以後大家分開去尋!”
眾人一想,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