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向小草打聽清楚了,這身體的主人云微是雲國的皇女,嫁給孔雀王朝皇子,擺明了是門當戶對,而且,她還是皇子唯一的老婆。
當然,在門當戶對這個問題上,小草是有所保留的。反倒是她,優越感迅速膨脹立刻從弱弱的小媳婦竄升成了當家主母。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行動卻未有一絲遲疑,阻止他入內。
其實,看到兩個像大山一樣聳立在門口的女人,她心裡已經有點怕了:守門的這兩個女人魁梧高大,手臂甚至於化她的小腿還粗。
救命啊,聖母瑪麗亞,這孔雀王朝的女人咋長得比摔跤選手還恐怖呢?
守衛交換了眼神,商良了下說:“請讓屬下進去稟告殿下。”
說完,其中一個就推門進去。
她很緊張,兩個龐然大物的女人給了她極大的壓迫感,本來已經準備打退膛鼓了,這會卻是騎虎難下。只能伸長了脖子往門縫裡看。
�一會兒,守衛出來,說皇子讓她進去。
�小草留在外面,她一個人走了進去,一跨進門,就有一陣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嗆得她一時難以喘息。
�平穩了下呼吸,她才終於適應了這個強烈的味道。
房裡的擺設很簡單,以赭紅色為主調,有些莊嚴之感,一張圓桌,一個屏風,一張被紗帳牢牢包裹著的床。
�“王妃請坐。”侍從上來為她斟茶,眼角瞥過她,眉皺起又鬆開。
�一進屋,直到坐下來她的視線都未離開過那張床,試圖透過一層層的紗帳窺視裡面的人是否病重。
�沉默中隱隱有幾聲細微的咳嗽聲從床那邊傳來,似乎在證明著床上的人確實病重。
�不過,那又如何?這種咳嗽什麼的,她也可以裝。
她現在最強烈知道的是,到底昨天新郎是假的,還是新郎生病是假的。
�她一邊嘴角微挑,邪邪一笑,一把揮開侍從遞上的茶水,剎那間,瓷杯落地,刺耳的聲音響起,驟然打破了一室的靜默。
�侍從,驚了一下。
�也就是在侍從發愣的一瞬間,她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屏風,一把撩開了紗帳。
�那張美到連神靈都忍不住嘆息的臉,此刻卻是蒼白而透明,上帝是如此地眷戀他,就連陽光的灑落都是為了幫他踱上一層淺淡的光華,還有那雙被層層水霧籠罩的眼睛說不出的好看,如霧般的美麗人兒。
裡面的人似被驚到了。
他以袖掩唇,猛烈地咳嗽起來,眉宇間的鬱氣凝結,看著便是病重之人。
“對……對不起。”她訥訥地無法成言,好像心正隨著美人的一陣陣咳嗽而收縮鈍痛。
“王妃!”侍從反應過來,焦急地過去拉開她。
手離開紗帳,層層的薄紗一點點掩去裡面的人兒,紗完全落下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了一雙帶笑的眼眸。
傾世的美貌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殿下累了,王妃還是請回吧!”
她呆呆地任侍者牽著往門外走,直到門“砰——”一聲關上,她才恍然回神。
“主子,您怎麼了?”小草擔憂地問。
她眨巴著眼,一臉花痴發傻:“原來晚上看人和白天看人是不一樣的。”
昨夜只知道那人很美,卻是不知竟然美成這般,讓人只是看著就能心跳加速,捕捉不住的飄渺,好像隨時會能飛昇一般。
當然如果不是那舉世無雙的容貌絕對不可能被複制,她會以為,昨夜所見和今日所見根本就不是同一人。不過,白天和晚上的氣質能夠相差這麼多嗎?
還是說,因為晚上光線太暗,所以才會看不清楚?
好吧,不過至少她至多了一點,美人相